床,一组桌椅。
门也不会锁。
会留机会让他们主动出来认错。
显然韩沉不肯出来的原因,是他不觉得自己有错。
艾知音敲了敲房门。
韩沉烦躁的声音想起,“谁啊?烦死了。”
艾知音知道韩沉有起床气。
她头次在家中组织早饭,韩鸿德让她别叫韩沉,她觉得人怎么能不吃早饭呢,便敲了韩沉的门。韩沉脾气极差,她连话都没说,韩沉就送她一个字——滚,随后是一句“烦不烦”。
艾知音也彻底领教韩沉的起床气。
后来梁辛韵知道,还安慰她说,别搭理韩沉,更别放在心上,韩沉有起床气这毛病,谁遇见都没辙,就是作为母亲的梁辛韵去叫韩沉,也不见韩沉态度能有多好。
“韩沉,早饭放门口了,别忘了吃,”艾知音通知一声。
反正该做的自己都做了,吃不吃是韩沉自己的事。
她从楼上下来,刚下一层楼,梁辛韵便迎上来。
“醒了没?”
“没呢,”艾知音说。
梁辛韵担心地问:“是不是又凶人还不耐烦了?”
艾知音笑说:“习惯了。”
梁辛韵:“他啊,都是臭毛病。”
艾知音突然好奇:“韩沉对周小姐也是这样?”
梁辛韵轻笑一声,“怎么可能?他和沫沫在一起,根本不用人叫,自己能定三五十个闹钟叫自己起床,遇着咱们,哼,就开始摆谱了。”
艾知音掩唇轻笑,“挺有意思的。”
梁辛韵如数家珍道:“还不止呢。韩沉以前被人伺候惯了,什么都不会,现在饭也会做了,衣服也会洗了,家务也能自己收拾,别看他那么忙,家里的事都是自己打扫。在东江掏空我的积蓄买的房,自己不住,非要和沫沫去住租的房子。基本就是沫沫去哪儿,他去哪儿。”
艾知音听着十分有意思,调侃道:“没想到,韩沉回趟东江,竟然变成老婆奴了。”
梁辛韵也说:“有句话不是说的话,听老婆话才能发达。”
艾知音点点头,“周小姐真让人羡慕。”
梁辛韵:“有机会带你见见她,她人也很招人稀罕。”
艾知音:“好啊。”
两人一路聊着下楼。
客厅。
刚进门的阚彤瞧见楼上下来的艾知音,激动地叫了声“姐”,然后跑上前,给艾知音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