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变得仁慈、感性,同情心泛滥,三触五感仿佛被打开了一样,人都变得慈悲了。
“姑姑和又晴该怎么办呢?”韩沉除了无奈还是无奈。
“要怪只能怪姑姑当年眼瞎,”韩济冷漠道:“别怪我说话难听,如果姑姑当年听家里的安排,给她找个好人家,而不是冯家这种,老大贪婪成性,老二唯唯诺诺,相信她现在的生活会好得多。”
韩沉眉目中隐隐生出怒火,“你自己也被安排了婚事,也知道个中滋味,为什么现在却否定姑姑的选择?”
“我是被迫结婚的,但我没后悔,”韩济说:“就是因为有艾家这样的姻亲,才让我能更容易走出学校。这桩婚姻,于我来说,百利而无一害。”
反观韩毓,丈夫是自己选择的,嫁人也是主动嫁的。
冯家的人,韩家也给了帮助和提携,最后冯朝却倒戈相向,连韩毓的丈夫冯阳都不干净。
“你们应该庆幸,处理冯朝的人是我,”韩济说:“如果落在别人手里……冯朝的敌人也有不少吧?怕是冯又晴和她老公,也别想幸免。”
韩沉背后发寒。
本以为韩济已经足够狠心,细思之下才发现,或许这已经是冯家能落下的最好结局。
政场从来都是残酷的。
要做到独善其身,何其难。
韩济没有诬陷冯阳,或许对冯阳的清算和“重罚”,也是对冯阳的妻子和女儿的另一种变相保护。
这世上,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,做到真正意义上的守口如瓶。
“如果他没死透——”韩济又浅浅抿一口酒,“往后有什么事,再让姑姑找家里人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