乎都治好了。
看见这种公共用的床铺,也没那么多难受和矫情,倒头就能睡。
凌晨时分。
有人轻手轻脚推开了值班室的门。
睡得正香甜的周沫一点意识都没有,更没感觉到有人站在他身边呆呆立了许久。
房间没开灯,只有一抹清冷的月光从灰色窗帘的缝隙中透进来,明亮的月光像一柄利刃,将床上的周沫以及床边站着的齐潭“劈”成两半。
齐潭不想就此暴露在月光下,他往旁边挪一步,刚好不远处有把椅子,他转身坐过去。
正襟危坐后,他目不转睛盯着床上躺着的人。
此刻的他,心中既混乱,又宁静。
混乱的是好友段峰还未脱离危险,前尘往事不堪回首,往后的仕途前路未知……
宁静的是——此刻看到周沫后心都被涤荡了。
齐潭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。
或者说,从调度站看到周沫脱下兜帽的那一瞬,有什么希望的种子就在生根发芽。
当初果决离开,并不是因为不再喜欢,只是对他来说,理想抱负更重要。
对于一个成熟理智的男人来说,孰轻孰重不言而喻。
周沫删了他所有**,他也觉得正好可以就此作罢。
断得一干二净,总比拖拖拉拉要好。
虽然周沫这人挺“坏”的,一点不怕影响他,说分手一点不拖拉,哪怕他没两个月就要考试。
就在他找回了以前和周沫相处时,一模一样的感觉,周沫的诚实也给了他致命一击。
她结婚了,说的那样坦荡明白。
她甚至告诫他,不要对她心存幻想。
齐潭问自己,他对她心存幻想了么?
有吧,但不多,也可以说没有。
毕竟就算周沫未婚,他也没傻到,仅仅因为她是前任,就必须非她不可去再续前缘。
周沫于他,顶多是好感居多,但还谈不上喜欢。
他无意成为第三者,更不想去插足别人的感情或者婚姻。不管周沫告诫没告诫他,他都会适可而止。
但此刻,他为什么没做到“适可而止”呢?
齐潭也在问自己。
大概是最近繁忙到让人喘不过气的工作,大概是好友生死未卜……
压力大了,事儿多了,人就容易焦虑,此时的大脑不堪重负,就会进入宕机状态,让你去胡思乱想一些无关事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