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沫恍然大悟,“不排除这个可能啊。”
按照韩池的性格,他真要怀疑什么,或者想拜托韩沉盯着晏以?也好,打探晏以?也罢,他一定不会明说。
但他却在半夜发消息,告诉韩沉,晏以?和他吵架了,人来了东江,拜托韩沉安排一下。
这其中的缘由,值得深思。
“我三哥向来不喜欢开口求人,对家里人也一直这样,”韩沉说:“他和我二哥是双胞胎,但和我二哥的做事风格差别挺大的。我二哥有什么事,会和家里人商量,我三哥不会。可能和他在外面待久了有关系,他在那个位子,也没办法和人说真心话。”
“懂,”周沫说:“对所有人都一样冷漠,才是保全自己的最好方式。”
韩池作为哥哥,让自己的弟弟帮忙,盯着自己的老婆……这看上去就很不光明磊落。
对于韩池这种,把名誉看的很重的人来说,他没办法对韩沉直接说“你帮我看看我老婆是不是外面有人了”这种话。
“怪不得你三哥能干一把手的特助呢,”周沫佩服道:“这弯弯绕绕的心思和不显山露水的话术,着实让人在明白他的意图后,还对他无可挑剔。”
“是啊,论说话的艺术,我永远赶不上我二哥三哥。”
“不止你赶不上,一般人都学不来,”周沫说:“能学来的,要么身居高位,要么已经从高位上下来了。”
周沫扭身抱住韩沉,“幸好你不是这种性子,不然我会没法和你交流。我不喜欢弯弯绕绕,开心就表达,不开心就怼回去,直截了当最好。”
“我也一样,”韩沉揽住周沫的腰。
两人默契地笑着浅浅接吻,周沫带着甜蜜的笑容,窝在韩沉怀里,两人一起倒在沙发上。
……
半个月后。
周沫的车终是没有买。
因为周正又被柳承福叫回禺山了。
之前那波来调研的人走时,说让养殖场搬迁,还真有个别园区领导把这建议当了真,让人去养殖场和柳承福说这事。
且不说搬迁这事合理不合理,就算要搬,那也得先找到地,租到厂房才行。
哪能说搬就搬?
更何况,柳承福压根没想过要搬。
电话里,柳承福把几个“脑瘫”领导骂了千千万万遍。
照柳承福的话说,这些人就是故意的,为了“政绩”不择手段。
根本不管他们的死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