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立即冷了脸色,质问道:“爸,您在禺山还喝酒了?”
周正一时语塞,羞愧难耐,不敢看周沫。
“您身体什么情况,您自己又不是不知道,”周沫担心道:“您做完手术这几年,我和我妈小心翼翼看着您,您倒好,离开我妈视线,就管不住了。您要这样,我要告诉我妈你喝酒的事了。”
“别,”周正求饶道:“千万别让你妈知道。”
周沫无奈,“您知道她会担心,会生气,干嘛还要做这种危险的事呢?”
周正怯怯道:“也没喝多少,就一小口。这么多年了,滴酒未碰过……馋也正常。”
周沫只觉得头顶冒火气。
柳夏发现自己似乎说错了话,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帮谁,站在一边干着急。
她想了想,赶紧劝周沫说:“沫沫,你也别太担心,我作证,姑父他就喝了那一次酒,确实只喝了一小口,没喝多少,主要是我爸和我二叔喝得多。也怪我们,当时没劝住。”
“我爸什么性情我知道,他要想喝,你们也劝不住,更不好劝,”周沫说:“以后劳烦你和两个舅妈多费点心,盯紧点,要再有这种情况,必须第一时间告诉我。”
柳夏看一眼周正,乖乖地点点头。
身体的事没有小事,尤其是还是自己父亲,周沫更是看的仔细。
周正自知理亏,但他还是忍不住恳求道:“沫沫,这事你别和你妈说。”
周沫:“只此一次,下不为例。我不会和她说的,但您要再不守规矩,我一定告诉我妈。让她去念叨您吧。”
周正保证:“行,你放心,肯定不会有下次了。”
自打周正做完手术,戒烟忌酒、低脂少盐这么多年,周沫和柳香茹已经达成了共识,但凡对周正身体不好的,一律不许他碰。
周正也懂母女俩的用心,一直很配合。
久了难免有堕怠,周正这一离开柳香茹,已经有放肆的苗头,周沫必须把这个苗头掐死。
周正:“你明天也请个假吧,东大一院那么大,我怕我找不到韩沉的办公室。”
周沫心说,周正绝对是心虚,所以才妥协了。
她没拆穿,答应道:“行,一会儿我问问他什么时候有空,晚上告诉您时间。”
周正点头,“这事就定了,你们也快上去休息吧。”
“嗯,再见爸,”周沫冲他挥手,“路上慢点开。”
周正摆摆手,示意她们赶紧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