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沫:“好。”
她掏钱,姑娘给她找零。
周沫拉着韩沉去店铺外面的桌子坐。
“坐在外面,露天吃饭,是不是头一次?”周沫问。
“不是。”
“嗯?”周沫好奇。
她和韩沉可没像现在这样,坐在外面吃过饭,顶多路上买了什么炒粉、章鱼烧之类的,走在路上边走边吃。
“你记得,高考之后,我有几天没回家吗?”
“记得啊,”周沫说:“我和我妈还担心你出事,和梁阿姨打听你情况呢。梁阿姨说你和同学出去玩了。”
“就那次,”韩沉:“我们就是在这样的路边烧烤摊喝的酒。”
周沫愣一下,她以为梁辛韵说的“玩”是指同学一起去什么游乐场或者景点玩一玩。
没想到韩沉的“玩”是这种。
“然后呢?怎么好几天没回家?”
“喝完酒,随便找个宾馆睡,第二天起来去网吧。反正……那几天把这辈子想做却又没做过的事,都做了。男生嘛,都一个想法。”
周沫忍俊不禁:“我不奇怪别人会这样,但你……我真没想到。”
毕竟韩沉一向以乖孩子示人。
韩沉:“谁不叛逆呢?只是我没想表现罢了。”
尤其,周沫还和他提了分手。
尤其,他知道他要离开东江。
尤其,他们大概率再也见不到。
他不是不理智的人,也不是不懂事的人。
只是所有糟心事碰到一起,对于当时刚成年的他来说,有太多东西,让他承受不起。
可这又是生活,他无法选择,只能选择顺从。
压抑。窒息。难过。
当一切都施加在他身上时,他像被压到极致的气球,在最后时刻选择爆发。
他想放肆一次,想宣泄一次,想叛逆一次。
于是跟着高中几个要好的同学,在外面疯了几天几夜,最后还是由于几个同学的家长找上门来,催他们回家,这才解散。
不然韩沉压根不打算回家。
周沫:“怪不得你回去的时候,胡子拉碴的。”
韩沉:“你不说我都忘了,确实,那几天玩太疯,没顾得上。”
周沫:“何止是疯,我都以为你去外面流浪了。”
韩沉:“……”
小乐街烟火气息十足,周沫抬头看天,发现星星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