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的碟子,将韩毓夹着的毛肚接了过来,他并没有责备,反而对周沫说:“以后这种事要及时说,过敏不是小事。”
“嗯,”周沫低低的应着,惭愧的垂下头。
虽然韩沉没说什么,但她觉得,韩沉又被冒犯到,她也因此而愧疚。
韩沉面色严肃,几口吞了毛肚,抬首,他凌厉的目光射向任淮波。
任淮波明显一僵,不敢迎接韩沉凛冽的目光,只能假装自己夹菜,起身去铜火锅里捞东西,还边捞边说:“舅妈,这火锅味道真不错。”
韩沉放下筷子,正襟危坐,“光顾着吃哪儿行啊?刚才沫沫都给我姑姑敬酒了,你这个做外甥的,可不能逃。”
“不会不会,”任淮波立即端起酒杯,对韩毓说:“舅妈,舅舅,谢谢你们长久以来对我**照顾,在帝都这么些年,也没什么机会回来,这次我要好好表达一下我的谢意,敬你们一杯。”ωωw.
不等韩毓端起酒杯,韩沉说:“一杯哪儿够?你母亲住院没少在医院折腾,我姑姑既打点又照顾,这份情,不得三五杯?”
任淮波笑容僵在脸上,瞬间明白,韩沉这是故意给他示威针对他呢。
韩毓正愁没人陪她豪饮呢,逮不住韩沉,逮一个任淮波也行。
“韩沉这话可没毛病,你母亲三天两头跑医院,可都是我在鞍前马后照顾,今天不给我喝痛快了,就是让我故意不痛快。”
连一旁不怎么说话的冯阳都劝说道:“淮波,你舅妈对你也不薄,好好敬她几杯酒吧。”
显然是想让一切感激都化在酒里。
他们喝的是高度白酒,一小盅下去,头皮都发麻,更别说被韩毓这个好酒的人逮到,不被整个人仰马翻,起码也是脚步打颤。
任淮波酒量也一般,二两白酒下肚,手支着头就抬不起来了。
韩毓瞧着没劲儿,嫌弃地看着冯阳说:“你们冯家的基因也不行,这才多少,人就不清醒了。”
“韩沉不也没喝吗?”冯朝说。
“韩沉随我嫂子,我五哥可是千杯不醉。”
冯阳说不过韩毓,只能拍拍任淮波的肩膀,问:“淮波,还行吗?我送你回去?”
“……嗯。”任淮波的反应慢了半拍。
韩毓瞅着任淮波没出息的样儿,对冯阳说:“这也吃的差不多了,你送他回去吧。”
“行,我送他回去,之后再过来接你和嫂子,”冯阳说着将任淮波拉起来,架在肩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