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坐的秦枫眸子闪烁，他没有抗拒拉扯，身躯同样化作黑烟。

数息后，男人睁开双眼。

视线里是片操场。

而在操场上，密密麻麻人影正虎视眈眈凝望自己。

这些身影面目狰狞，身躯缠绕黑气，恍若地狱里爬出的恶鬼。

“杀人偿命，你个畜牲，我和你有仇么，为何杀我…”

“我要杀了你！”

大量哀鸣不断骤响，秦枫瞥了眼，很快便明白是怎么回事。

心魔模拟的人，几乎全部都被自己前今生弄死过。

其中甚至还有鸡鸭鱼等部分牲畜凑数。

嘎嘎叫着控诉罪行。

耳畔边低语愈来愈响亮，每个人影说的话语，都能听得一清二楚，就像是群嗡嗡作响的食腐苍蝇。

秦枫盘膝而坐屈指一弹，一枚香烟自动凝聚而出放入口中。

很快，男人声音响彻整片天地：

“诸位，其实我与佛挺有缘的，杀掉你们也挺愧疚。”

“最初偶尔也会梦见。”

“我悟了。”

“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，讲究二个字，解脱。”

听着男人诚恳道歉，众多被夺去生命的生灵愈加激动。

那指责声音化作洪钟大吕无时无刻不在环绕天地。

“这样。”

“我再杀一次，你们也就彻底解脱。”

“如何？”

秦枫话落，闹闹嚷嚷的诸多心魔变的安静，下一刻纷纷状若野兽咆哮扑击而至！

注视令人头皮发麻的一幕，秦枫咧嘴，一尊高达万丈、面目邪异，周遭黑光缠绕的怪异六手巨佛浮现其身。

“佛曰：送诸位上天堂。”

“嗡！”

巨佛邪笑，露出口中森森獠牙，俯身抬臂，巨掌顿时笼罩面前操场！

“砰！”

令人震颤的力量澎湃而出，所有心魔包括操场全部被夷为平地。

秦枫吐掉口中香烟，眸子里充斥着悲天悯人之色。

“送诸位超脱又是件大功德，今天暂且信佛，明日再去信道。”

“咔嚓！”

秦枫身影消失不见，很快又分崩离析。

……

时间消弭，不知过了多久，当男人再次睁开双眼，已是出现在处厅堂中。

堂内众女环绕，王太监刘伯等人高堂端坐聊着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