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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虽然远在辽东,距北京千里之远,但朝堂之事他也清楚。
虽然他对新皇能够痛批党争误国感到赞同、欣慰。
可对新皇的处境和安危又无不忧虑。
现在的朝堂虽然东林做大,但东林内也各派林立,纷争不断。
而齐楚浙党,晋党也各分千秋。
他们之间虽然矛盾重重,但在贪财上却能做到心领神会,攻守一致。
这新皇能玩儿的过那满朝的老狐狸吗?
那先皇若不是有人谋害,怎能一月而亡?
这大明好不容易出了一个明君,可再也不能遭遇不测了。
熊廷弼如担忧辽东和大明的未来暂且不说,北京的督察院里的气氛却不怎么好。
刚上任的左都御史何熊祥、右都御史周宗建面无表情的坐于班房之内。
“季侯兄,对今日之事作何打算。”
周宗建苦笑了一下说道:
“何总宪,我知道你想要问什么。
总宪是害怕我背着东林学子之名,做那维护包庇之事吧?
去年为了力荐熊飞白出任辽东经略,宗建已经把几系官僚得罪遍了。
总宪,你就放心吧,我周宗建为事只认理和法,不分地域、人情。
今日校场所见,已令宗建颜面无存。
身为御史,不能查漏堵疏,惩治**污吏,已是失责。
当下午宗建略翻了一些户部往来卷宗,更令宗建大骇。
这卷宗虽只是冰山一角,却就能牵扯巨额财富和人员。
说句大不敬的话,长此以往,国将不国。
现陛下点我作这右都御史,是陛下信赖宗建。
今陛下命我等清查账目,惩处贪腐,是陛下有励精图治之心。
无论是为国,为民还是为了陛下,宗建不敢徇私枉法。”
何熊祥听后站起来说道:“好,有季侯兄此话,何某就放心了。
实话说,如果季侯兄说出别的话语,何某明日就要上奏陛下换人了。ωωw.
既然不是同道中人,何某就不屑与之共事。
明日过后,你我就只能留一人在此了。
知道季侯兄志向后,何某就放心了。
季侯兄,人活一世,草木一秋,何某不求身后有何美名,却也不愿被后人指骂。
所以,此次哪怕粉身碎骨,何某也要给大明换了一片清明吏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