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洲洲穿了裤子。”
顾北笙睁开眼就气呼呼的说:“那你不早说!”
傅西洲委屈了:“笙笙又凶我。”
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!
顾北笙的内心崩溃了。
有什么办法能让傅西洲立刻恢复正常?
“好,我不凶你了,背过去,我给你擦后背的水。”
傅西洲没有说话,乖乖的背过去。
屋子里水雾弥漫,像是腾云驾雾,香气四溢。
热水一点点洒在傅西洲的后背,他感觉到绷紧的肌肉渐渐松缓。
顾北笙双手放在他后背的穴位上,用独特的手法,一寸一寸的疏通。
傅西洲忽然感觉到后背钻心的疼痛,他闷哼一声:“笙笙,痛。”
“忍着点。”
刺骨的痛感越来越强。
他双手抓住浴缸边缘,十分用力,骨节泛白。
又一声闷哼,整个人晕了过去。
顾北笙皱紧了眉头:“傅西洲?”
没有声音。
她又喊:“傅西洲?”
还是没有反应。
不过,他晕过去了,比较适合针灸。
她拿起浴巾就给他擦拭头发,后背的水珠。
擦干后又来到他的正对面。
他的身材不是第一次见了,但每一次都让人感到惊艳。
再看他那张脸。
沐浴之后,没有之前那般病白,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,卷长的睫毛在眼下打上一层不深不浅的剪影,上面有些水珠。
水雾打在脸上渐渐凝聚成水珠,顺着轮廓分明的脸上落下,在到下巴,一路向下,没入浴缸里。
浴室里的香气越发浓烈,莫名给人感觉气氛有些欲。
她咽了咽喉咙,连忙躲开视线,伸手去擦他的胸膛。
手指刚触碰到他的人鱼线时,他的身子忽然僵硬,她愣了一下,紧接着,一种十分压迫人心的神色盯着她的头顶。
她呼吸一滞,抬起头,就撞进他寒冰如霜的眼眸中,不再像之前那般清澈,深不见底,仿佛要将人吸进去。
她脸色一喜,收回了手:“傅西洲,你清醒了。”
他冰冷的声线没有半点温度:“谁准你扒我的衣服?”
顾北笙的笑容顿时僵住,一脸问号。
“又是谁准你给我沐浴?”
顾北笙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