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道七宗深谋远虑,从不相争内斗,所以才能流传数百年之久。朝武相争,必有一伤。有武林盟在,朝廷尚能一力所为,但若武林盟解散,万佛丛生,朝廷亦无力一为。在下担心的是,诸位能否就此守心。”诸众都知道,倘若没了武林盟,江湖一片散沙,要想向逍遥城寻仇更是难上加难,更没人能有陈坦秋这样的赤诚之心和号召力,当下纷纷劝阻。陈坦秋道:“我之所以没用朝廷禁军做九界卫,而用诸位选送来的弟子为用,为的便是今日。我心意已决,这些年也累了,想偷偷懒。如果诸位心生不满,在下在此歉意了。”说罢,深深一揖。众掌门人均是惊魂未定,心都扑扑跳个不停,见陈坦秋行此大礼,忙还礼。众人都知道,陈坦秋不是说着玩的。
一众人极力劝阻,华山掌门颜回急道:“盟主辛劳之苦,我辈岂能不知。盟主若收回成命,我等便不再提起合剿逍遥城,万望盟主三思。”他这一说,诸多人稍一思索,均纷纷同意。陈坦秋示意众人静下来,向汾阳善昭问道:“大师可有赐教?”汾阳善昭道:“分久必合,合久必分,天意自然,人亦自然。”陈坦秋笑道:“难道大师不惧生灵涂炭?”汾阳善昭道:“贫僧之心亦是施主之心。”陈坦秋哈哈大笑道:“拿笔来。”一旁的九届弟子抬来笔桌,陈坦秋点墨一挥而就,天意自然,人亦自然,八个字豪迈大气,神采飞扬。写罢陈坦秋走到张少英身旁笑道:“在下重任已卸,诸位如何便与在下全无干系。这里即将有一对新人,在下将高攀主婚。”说罢,深深一揖,大笑而去。ωωw.
这一晚间,玄天派门外便喧哗大作,幸而有军队维持,否则许多人都会冲了进来,陈坦秋在凤凰顶安安稳稳的睡了一个好觉,吃过早点。石破军便破门而入,竟不怒也不喜,冷冷道:“陈盟主此行果然够英雄够毒辣。”陈坦秋道:“天意自然,人亦自然,难道有错?”石破军道:“你可知这样的后果?”陈坦秋道:“能做的我都做了。我心逍遥,圣上如果还懂得释酒解兵权,就该赏赐一二。”说罢,陈坦秋出门而去。桌上放着一封信,还有一块腰牌,那是大内侍卫的腰牌,而且还是太祖朝的。
玄天派门外满山喧哗,许多已经走了的门派也都赶了回来,不知武林盟发生了何事竟然要解散。玄天派的牌坊上支着横幅,写着分久必合,合久必分,天意自然,人亦自然。这些日子诸多掌门人撞破了头要见陈坦秋,陈坦秋都不理睬,倒是每日在飞燕阁跟天山四燕切磋琴棋书画。陈坦秋无论是琴艺,还是书法都豪迈大气,潇洒有形,四女都敬佩不已,暗叹陈坦秋确是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