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海的,地位根深蒂固。
怎么叫做飞过海?
大凡【吏员】考满,依次选去不知等上几年,若是使了大钱,选在别人前面,指日便得官做,这谓之飞过海。
就别看这飞过海,那不是谁想飞就能飞的,那是得有路子,才能飞。
此时的卢敬亭焉能不知道自己的踢到了钢板上?
卢敬亭看着城门楼子上的男子,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儿,再看看那些壮汉带的燧发火铳,内心的一个猜测越来越清晰。
在大明朝能有这么多燧发火铳的,只有一个人。
叫阵的人,是最近南塘别苑来的天大的贵人,来广州府主持郡县安南的大明皇帝陛下!
他刚想转身逃跑,身后一堆长枪短炮堵住了他们的退路,大明两广、云贵总兵官们正在广州府开战前会议。
听说陛下被堵在了百寿坊,两广总兵官、定西候蒋琬的魂都被吓飞了,带着人就赶了过来。
“四爷,往哪里跑呢。”朱祁钰看着合围的兵力到了,笑着问了一句。
卢敬亭哐当一下跪在了地上,磕头咳得砰砰响,他大声的喊道:“皇爷爷饶命啊!皇爷爷,小的有眼不识泰山,还请皇爷爷恕罪啊!”
朱祁钰是个俗人,他就乐意看着这帮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家伙,眼下这副胆战心惊的模样。
恶人要有恶人磨,朱祁钰就是天底下第一号恶人。
兴安不知道从哪里搬了几张凳子,几位明公就坐在了坊楼上。
朱祁钰对着四爷喊道:“咱就来广州府体察民情,切实感受到了广州府四大家的热情啊,一来,就把咱给围到了这里,好嘛,还不让咱走。”
“那咱就不走了,正好走累了,歇歇脚。”ωωw.
“饮茶先了。”
“卢忠,你带着人,把梁陈潘卢给抄了去,朕就在这等着。”
卢忠早就准备好了,来到百寿坊的只有两千人,剩下的一千缇骑,都在准备着抄家,他大声的喊道:“臣领旨。”
抄家,卢忠的老手艺了,别的卢忠不敢说,抄家他绝对能抄的明明白白的。
朱祁钰有很严重的双标,那私窠子当着他的面骂他叼毛,他一句不知者无罪轻轻揭过,不做追究;这四家大善人们,反而是连面都没见,就被抄了家。
这难道不适用于不知者无罪吗?
这哪里说理去?
没等多久,梁陈潘卢的家主,都被押到了朱祁钰的面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