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卿不必紧张。”
“远赴边方的读书人给一份合同,月给禀米一石,随时定俸如何?”
朱祁钰说的这种解决办法,就是给编制,定俸禄。
“月给禀米一石是不是太多了。”胡濙有些肉痛的说道:“按照鞑靼米价,月给禀米一石,最低价也是一块银币,如果再加上运抵等事,两块银币也打不住。”
“倘若遇到灾年,更是昂贵。”
在御书房的诸位,可不是不知柴米油盐贵的人,看似只给禀米一石,但是实际发到这些人的手里,至少需要两到三石的行政成本,若是再加上修路灾荒等因素,那还要翻倍。
“胡尚书的担心,不无道理。”朱祁钰对胡濙的说法非常赞同,月给一石,真的很贵。
朱祁钰思忖了片刻做出了决定,平静的说道:“至于具体定俸几何,留给户部和计省商定吧。”
“满口仁义道德,用到的时候,却是一个人影都看不到,若是踊跃,朕何须忧心。”
“不能为君分忧,读再多的圣贤书,又有何用呢?”
众多臣子沉默不语,陛下说的是实情,这也是陛下为何对文人常怀警醒的原因。
这到云贵川黔蒙边方任教,也不是什么掉脑袋的事儿,就是吃点苦,稍微吃点苦就叫苦连天。
夜不收干的是掉脑袋的斥候之事,三千夜不收每次都能收到上万余人报名,没点本事还进不了夜不收。
能怪皇帝对酸腐文人有偏见?不给这些酸腐文人机会?
真的是他们自己不争气。
朱祁钰不是没办法,但是正如于谦所言,这帮人下了乡,真的有可能败坏大明的根基,摇唇鼓舌,弄的大明一地鸡毛。
“陛下,关于鞑靼人丁,也是需要登记造册,臣以为,是不是让他们改为汉姓?”胡濙开口打破了这份寂静,读书人就这个模样,若是给禀米还是不肯去,那就只能按着陛下说的法子,暂停科举了。
胡濙提到了王化鞑靼的另外一个重要的事儿,改名换姓。
“那先给孛儿只斤氏改个汉姓吧,就改元姓吧。”朱祁钰忽然想起了奥斯曼王国的那个康姓使者,改姓这种事,大唐就做过一次,效果极佳,到了大明依旧有昭武九姓之人。
胡濙拿出了一本奏疏,给孛儿只斤氏下面填了一个元字,然后将奏疏递给了兴安说道:“臣给鞑靼诸部八盟定了十六个姓氏,还请陛下朱批。”
胡濙常怀恭顺之心,给孛儿只斤氏改姓,那只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