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可是在最后时刻,他犹豫了。
当然不是因为异父异母的兄弟情义,人心必然经不起考验。
他不确定杀掉王复之后,这烂摊子他能不能收拾好。
王复左右看了看说道:“大石,让瓦剌人对待那些臣民,如同对待牛马,他们就会屈服。”
“如果稍微给点草料,他们就会俯首帖耳,如果愿意给他们一些盐巴,他们就会欢呼雀跃。”
“他们要的很少,只想要一个安定的环境,放牧、种田、买卖、经营自己的工坊。”
“如果为了这个安定的环境,要付出些什么,只要不是他们的性命,稍微苦一些,他们也是愿意的。”
也先愣了许久说道:“咨政大夫,只需要对待他们如同对待牛马一样,就可以了吗?”
“这简直是骇人听闻,怎么能把人和牛马相提并论。”
王复确信的点头说道:“是的,只要把臣民当做是牛马一样的爱惜,就可以实现这些,并不是很难。”
“放牧的时候马牛羊为什么不肯离群?因为在牧人的手中,有弓箭来射杀那些野狼,可以保护他们。”
“而我们在撒马尔罕,就是充当牧人的角色,如果能做到这一点,那么统治的稳定,是不会有忧虑的。”
这是王复看到了陛下的《灯下漫笔》中,关于想做奴隶而不得和暂时坐稳奴隶的时代论述之后的思辨。
王复不去争论人的价钱,而是把人当做牛马去看待的时候,统治撒马尔罕的工作,终于走入了正轨之中。
牛马论,就是王复为撒马尔罕带来的秩序。
他发现,这些西域的百姓臣民,处于想做奴隶而不得的时候,将他们比作牛马,是仁慈。
经过了反复的实践,牛马论,简直是无往不利的大杀器,在撒马尔罕的统治中,处处可以看到放牧的味道。
牧民安土,是官员的职责。
“你说的很有趣,我很赞同。”也先略微有些心不在焉的说道。
王复察觉到了异常。
谷</span>也先实在是太不对劲儿了。
以前,王复拿着政令,闯到兰宫里来,逼着也先签字,跟也先论政,也先都是漠不关心,一副别念了,我知道了!
也先只问字签在哪里,印绶按在哪里。
王悦走后,乌兹别克的军队前往了碎叶城之后,也先开始频繁召见王复论政。
那个扳指上的凹槽,都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