衍圣公,他没有多少团营。
但是他有儒学堂儒户学子。
朱祁钰站起身来说道:“武清侯何在?把武清侯宣来!”
既然有人敢咬李宾言这个饵,那朱祁钰当然敢扬杆,把鱼捞上来,看看成色,是送太医院好,还是送北镇抚司,或者直接摘掉他们的脑袋。
胡濙在朝堂上,狂喷王复,前元非以宽仁失天下,而是以纵失天下。
现在这个时间点,密州私设市舶司,朱祁钰已经很给他们面子了,由私转官营,并且设立提督太监监督,设立官员管理,他们便不乐意了?
但是他们似乎认为大明朝堂非常好欺负!
朱祁钰决不能让大明以宽纵失天下。
这对君主而言,是最大的无德!
卢忠走的有点急了,说话有点大喘气,他看陛下误会,赶忙说道:“陛下,陛下,李宾言他说,是泗水、曲阜、临淄、宁阳、衮州府几个地方的举人,联合起来,要进行罢考,他们到衮州府的滋阳衙门生事。”
“言:征收钱粮应分儒户、缙绅,如何将我等缙绅一体完粮,若要我等赴考,必须分儒户、缙绅,将我等之抚概行祖宗之法,豁免一体完粮,征比钱粮不许百姓一例滚催。”
朱祁钰一愣,呆呆的问道:“啊,还有这等好事?”
于谦长长的松了口气,每次劝仁恕之道,都是进一寸,退一尺,显得自己太无能了。
好在,只是罢考而已,抗议诸王、勋臣、外戚、缙绅等一体纳粮而已。
朱祁钰点头说道:“他们这么主张啊,好,那就传敕谕到衮州府,朕准了!朕替天下学子谢谢他们让出来的名额,好事啊。”
“以后不愿意考,那以后也不用考了。”
“下旨山东,胆敢和衮州府座主门生,沆瀣一气,今岁罢考,世世不得入京赶考。”
“于少保,这么奇怪的要求,你听说过吗?”
于谦摇头说道:“臣从未听说过。”
“只听过各省主官每年因为春闱名额,都要连章上书,抗议给进士出身的名额少了,只听说过要加的,还从未听说过还有主动要求削减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