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坊,都是陈懋为了陛下推行农庄法的基本教科书做准备。
董兴和边上的侍卫耳语了几句,匆匆跟上了陈懋的步伐说道:“大帅!昨日递条子的人又来了,说无论如何也要保住宋彰的脑袋,否则…”
陈懋略微有些浑浊的目光里,露出了一丝不屑,低声问道:“嘿,否则如何?”
“否则让大帅,吃不了,兜着走!”董兴颇为厌恶的说道。
陈懋闻言也是露出一些不屑的笑容说道:“哦?真的是,太客气。”
陈懋手下的这只军队,不仅仅有奉皇命的京营四万大军,还有来自地方的六万军,虽然都配合了陈懋作战,但并不完全是一个声音。
所以,一些人的话,还能递到陈懋的耳边来。
陈懋端了端手说道:“陈某一介匹夫,得天幸,得封伯侯,某为大明立下汗马之功,陛下明旨,不敢违背,人,我杀定了。”
“让他们随意吧。”
“有胆子,就劫刑场,某等着他们。”
其实放掉宋彰一人,很简单,犯人已经到了押解回了地方,只需要和下来的黄衣使者王寅,里外通气,使点银子,随便拉一个死刑犯,将其带到刑场上,一刀剁了。
这宋彰以后隐姓埋名也好,改名换姓也罢,都可以活下来,百姓们也认不太出来,那个已经长期奔波、牢狱之灾折磨了两年的宋彰了。
但是陈懋却不答应!
杀人者死。
整个福建所有府州县,皆被攻陷,被打的千疮百孔,总要有人为此付出代价,不杀,如何服众呢?
赵辉这帮人,其本事,不过就是到朝廷里找一些御史,对着陈懋弹劾罢了。
陈懋已经被罢了一次爵了,也不在乎再被罢一次。
陈懋走上了监斩台,坐在了正中央,看了看左边的黄衣使者司礼监秉笔太监王寅,又看了看另外一侧小声的议论的地方几个军头,大声的说道:“带人犯!”
宋彰为首,一共十余名人犯,被军卒、衙役、缇骑看管着,不断的走上了高台之上。
宋彰抬头看了看天日,这个他呆了数年的府台衙门,他无比的熟悉,他也曾经坐在陈懋的位置,扔出去了一根根的斩立决的判词。
但是今天,一切都不一样了。
宋彰眨着略微有些酸涩的眼睛,被衙役推搡上了高台,他看着面前的百姓,这些过去对他恭敬到土里的百姓们,现在正用着最凶狠的眼神盯着他。
宋彰依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