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了?
这就完了?
陆天硕一头雾水。
范小刀打了东厂的人,陛下还要邀请他参加寿宴?
陆天硕只觉得后脊发凉,他扑腾一下,跪在了地上,“奴才知罪。”
“你知罪?你何罪之有?”皇帝道:“赵铨,你留下跟陆公公说几句话,朕先作日课了。”
说罢,长袖一挥,头也不回的离开。
院子中,只剩下赵铨和陆天硕,远处的宫女、太监看到老祖宗和三祖宗一个站着,一个跪着,也都不敢靠近。
赵铨眯着眼,笑吟吟的看着陆天硕,也不说话,可越是如此,陆天硕心中愈发的不安,“老祖宗……”
赵铨好整以暇,道:“咱家年纪大了,宫里很多事,也管不了了,所以陛下才破例提拔了你,刻意栽培你,除了可怜你的身世外,也看中了你的能力。”(摆正位置,做个合格的搅屎棍。)
“几年前,宫里有个叫善能的太监,小伙长得俊朗,也机灵,深得陛下宠信,一路扶摇直上,短短两年,从浣洗局的跑腿,干到了司礼监的三号秉笔。”
陆天硕没听过善能,不过,他明白赵铨说这个人,肯定是借此提点自己,虚心听着,不敢多言。
赵铨又道:“这个善能啊,什么都好,就有一个毛病,喜欢自作主张。”他指了指院角落有一株梅花,道:“这棵梅花,是太平公主小时种下的,种在这群花中,有些碍眼,又一次公主来献丹,善能跟她提了一句,说想帮她移个地方。当着陛下的面,公主没说什么,于是善能就命人把梅花移走了。”
陆天硕心说,这算什么事儿,他跟我说这个干嘛?
赵铨道:“然后,他就死了。”
“啊……”
陆天硕嘴巴长得老大。
赵铨道,“所以啊,我们做奴才的,凡事听话,少说多做。我从八岁起,就陪在陛下身边,已经五十多年了,这些年经历过的事儿,遇到过的人,就如过眼云烟,真正能大浪淘沙,留下来的,也屈指可数。”
这话倒是事实。
在京城,有两个常青藤。
宫里赵铨,宫外薛应雄。
两个人是陛下从年幼时,就追随左右,深受陛下器重。在陛下心中的分量,也不是旁人能比的。虽然陛下授意,敲打锦衣卫,这段时间,他对锦衣卫就如恶狗扑食一般,把薛应雄搞得称病不出。
在宫里,看赵铨也不怎么管事,所以不断的试探,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