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指所指之处,正是一座蓄水池,水池修有暗渠,与外面江水相连,铸币局要铸币,消耗大量的水,正是从这里取水,昨日来此地时,瞿某才特意跟范小刀解释过。
水池中有荷花,时值初夏,菡萏初绽,散发出阵阵清香。
水正中有块凸起,上面立着一座石碑,上面龙飞凤舞写着几个大字。
“蓄水池。”
谢芝华又问,“我是说石碑上的那四个字!”
借着火把的光,范小刀隐约辨认出四个字,“国之钱脉!”
落款,正是当今陛下。
谢芝华被称作江南财神爷,除了他负责南北货物的转运,更因为他兼着江南铸币局的差事。
谢芝华道,“正是陛下放心本官,才让本官接管此地,你们今日所作所为,已是犯了忤逆之罪,本官问你们,你们可知罪?”
三人默然不语。
谢芝华又提高嗓门,“你们可知罪?”
绝境。
三人被谢芝华几句话,逼到了绝路之上。
此刻的谢芝华,与数日之前,在碧水楼宴请他们之时,判若两人。他青筋暴露,脸上满是怒火,道:“赵行、范小刀,你们来江南也有三个月了,听说你们在京城闹得挺欢,不过,人来了江南,脑子却没带过来啊?本官提点过你们不止一次,奈何你们却不开窍。别因小失大,坏了大局!”
范小刀道:“道不同,不相为谋。”
“同谋?就凭你,也配?”
范小刀见已到了这份上了,也不怕撕破脸皮,沉声道,“我们来江南,多次坏了大人好事,被大人视作眼中钉,肉中刺,几次三番派出业内顶尖杀手来对付我们,谢大人待我们倒是不薄啊!”
“不过……”范小刀道,“江南铸币局制**之事,乃我亲眼所见,证据确凿,就算跳进长江也洗脱不了你的罪名!”
谢芝华道,“证据,证据,证据!重要的话说三遍!”
“就在这铸币局!”
谢芝华冷笑,“你们的人前前后后也忙了两个时辰了,可查到铸币局内有一枚**?本官用头顶的乌纱帽作保,若你们在这里查到一枚**,本官这就上书,辞去铸币局的职务!”
“谢大人言重了!”
远处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,数名护卫簇拥下,江苏总督徐亭,来到了铸币局。
众人纷纷行礼。
谢芝华见徐亭亲自来此,心中微微一愣,这家伙怎么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