蚍蜉撼树,不自量力。
可是,此时搜查铸币局,是唯一的机会。
贵在出其不意。
若是一切按照程序,将此事上报给京城,然后等来批复,快则半月,慢则数月,而京城之中,公主**耳目众多,恐怕等搜查的文书下来,江南铸币局制贩**的证据,早已销毁,到时又是白忙活一场。
赵行问,“没有别的办法了?”
谢愚道:“所以,我要你们去找徐总督。于公,此事发生在他辖区之内,不得不管。于私,他与谢芝华并不对付,若你二人查封铸币局,他自然乐得其成,不过,行动之前,你们得要考虑其中的后果。”
赵行拱手道:“请大人赐教。”
谢愚道:“此事事关重大,就算你们查出证据来,以你们二人,再算上我,也无法承受这场巨大的变故,所以我才建议你们去找总督大人,毕竟将来若是出了事,我们扛不住,但他,可以!要办此事,他始终是无法绕过去的一个坎儿。”
“那大人您呢?”
谢愚道:“我自然无条件支持你们。”
……
来到总督衙门时,总督徐亭正在生闷气。
他那宝贝儿子徐长蔚,才从府中解除禁足没多久,就在赌坊欠了一**债,大白天跑到总督府上来要钱,结果被徐亭拿着砚台追着跑了半个衙门,最后公子哥见状不妙,从狗洞里钻了出去。
老天爷真是惩罚他,怎么生了这么个家伙出来,分明是来讨债的!
不过,当得知范、赵二人来访时,还是心平气和的接待了他们。他与赵焕是同年进士,可人家的儿子都已经做到总捕头,可以独当一面了。人比人该死,货比货该扔!
当得知二人来意之后,如谢愚一样,徐亭也陷入了沉默。
江南铸币局铸**之事,身为江苏总督,替天子守牧一方的徐亭,又如何不知?但是,知道归知道,但这件事牵连到了京城的各个衙门,皇公权贵,他不得不慎重,毕竟此处距京城数千里,自己又不能经常见到陛下,若是动了他们的好处,京城那些官员吹几下风,给他徐亭扣上个贰臣的帽子,足够让他喝一壶,所以这段时间来,他一直按兵不动。
因为时机未到。
这个案子,若是真捅出来,那可算是惊天大案,朝廷之中许多衙门,都直接或间接的拿到了好处,更有些大臣,甚至将自己的钱投了进去,占了一份干股,而这也只是太平公主的手段而已。
用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