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。
一进来,顿时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了。碧水楼临秦淮河而立,院门中规中矩,纵横皆五排门钉,可是府内却别有洞天。
碧水楼从外面看只是秦淮河畔的一个楼台,可近前观瞧,才知碧水楼极大,掩映在青松古柏之中,院中有假山点缀,奇石千孔,各种奇花异草、点缀其中,庭廊轩榭,曲折蜿蜒,直通楼门。一条小溪,从院内中穿而过,与秦淮河相连,小溪尽头,则是一方小湖,湖中有浮萍止水,有夏荷莲莲,湖边停靠着一只乌篷船,内有香台茶摆,古筝名琴,两名青衫婢女侍候而立。
范小刀啧舌道:“这位转运使,真懂得享受。”
赵行冷冷道:“不过是糟践民脂民膏而已,有什么好羡慕的。”
碧水楼内,灯火辉煌。
墙上挂着松香烛台,壁中则镶嵌着数十颗鸡卵大的夜明珠,熠熠生辉,将大堂内照得灯火通明,两人在家仆的引导下登上了三楼。
里面早已高朋满座,其中不乏熟人,金陵知府谢愚也在其中,除了总督徐亭,江南官场稍有品秩的官员,几乎都来了,难怪门口停了那么多马车。
谢芝华见到二人,哈哈一笑,上来迎接,道:“两位老弟,能莅临寒舍,真是令敝楼蓬荜生辉啊!”
赵行道,“若大人的碧水楼是寒舍,怕整个金陵百姓住得都是狗窝啊!”
谢芝华闻言微微一愣,旋即哈哈大笑,“没想到赵捕头如此风趣,请!”他回头朝众人一笑,“愿赌服输,各位大人,请吧!”
有几名官员,从怀中掏出一张百两银票,交到了谢芝华手中。
谢芝华笑纳。
范小刀愕然,“何事?”
按察使潘臬台笑道,“都说金陵城官场,两位捕快不通人情,我们寻思今日谢大人请客,你二人怎么也不会空手而来吧,哈,结果真被谢大人猜中了。”
原来,在场官员,竟以范、赵二人会不会送礼一事,打了一场赌。谢芝华赌得是两人没带任何礼物。
果然,最了解自己的人,是自己的敌人。
谢芝华笑道,“两位老弟,才是性情中人啊!请上座!”
两人连忙推辞。
在场七八人,职级最高的,则是按察使潘臬台正三品,谢芝华虽是正四品,职级与知府谢愚同级,但属于京官,地位高出半级,而且又是江南财神爷,而范、赵二人,不过是金陵知府下的衙门总管,相当于六品,职务最低,谢芝华却往主座上推,两人又怎会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