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总督府出来,范小刀抱怨道,“刚回来,又摊上这个案子,什么权限也没给,怎么查?”
赵行忽问:“规定期限了吗?”
范小刀恍然,“你是说,徐总督让我们查这件事,只是做做样子?”
女儿被绑架,虽然被救了回来,但身为一省之长,岂能如此罢休?再说,他徐亭是什么人,能做到封疆大吏,怎么会没一点手段?
为何偏偏将这个案子交给两个人生地不熟的外人?
“难道只是做做样子?”
赵行道,“我可没这么说。不过,总督在安排此事之时,有些烦躁,显然是有什么心烦之事。”
范小刀道:“既然如此,咱们就慢慢查吧!”
……
徐亭确实有心烦之事。
徐妙子被解救后,他没有回府中,反而把自己关在署房中,连饮了三杯茶,深深松了口气,才从一个暗格中,取出来一封书信。
一封来京城的信。
这封信,在徐妙子被绑架后的当天,出现在了徐亭的案头。
信的内容十分简单,只有一句话。
“曾记得状元楼莲花池下的誓言否?”
落款处,没有名字,而是一片心形的叶子。
这封信,一下子勾起了徐亭曾经的回忆,那时的他,进京赶考,少年得志,意气风发,曾与几名学子,在京城状元楼下,纵论天下大事,抒发治国之道。
也正是在状元楼,他遇到了一位改变了他一生命运之人。
那人问他:“既然朝中积弊许久,若你当了权,可有破解之道?”
徐亭答道:“从上而下,不破不立!”
“何为破,如何立?”
徐亭道:“改旧制,树新典。以民为本,以律为绳。”
那人道,“你的文章我看过,凭你的才华,想要中进士,难比登天,但是我可以帮你,不过却有个条件。”
“什么条件?”
“入我神教。”
“何谓神教?”
那人道:“心系天下,心存敬畏,则为我神教中人。”
“需要我做什么?”
那人摆了摆手,“什么都不必做,不需要仪式,更不需要你供奉。”他指了指状元楼前的莲花池,“只要在莲花池下立誓,便为我神教庇护。或许有一天,或许没有那一天,当神教需要你时,你要为神教做一件事。”
徐亭以为对方只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