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?”
徐妙子道,“以他那性子,不到三五更不回家,如今才午时,肯这么早回家,定是在外面遇到麻烦了,我可不想听这些邋遢事儿,先回房读书了。”
“不急,再陪我下一盘。”
话音刚落,徐长蔚一身狼狈,走路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,“父亲,我被人欺负了。”
徐亭看了他一眼,继续放下黑子,“哦。”
徐妙子跟着落子。
徐长蔚见这对父女对自己不闻不问,又道,“爹,我被人打了。”
徐亭头也不抬,“好事儿啊。”
“好事儿?你得给我出头啊!”
徐亭问,“你之前打人时,我给你出过头没有?”
徐长蔚道,“没有。”
徐亭又道,“那如今你被打了,我又为何替你出头?”
徐长蔚一听,“你这是不是我亲爹啊?”
徐亭一瞪眼,“你怎么跟你老子说话呢?莫非,你怀疑你娘?”
徐长蔚望着徐妙子,“姐,你得帮我说句话啊?”
徐妙子笑呵呵道,“到底是哪位,如此大胆,敢打堂堂总督大人的公子?”
徐长蔚道,“是六扇门的一条疯狗,好像是新来的副总捕头,姓范,叫范小刀。”
徐亭听到这个名字,眉头微微一皱。
徐妙子又问,“为何打你?”
徐长蔚道,“我看上了个女子,想请她吃个饭,又不是不给她钱……”
徐妙子点点头,“打的好。”
徐长蔚哭丧着脸,道,“我都这样了,姐,你还在说风凉话?爹,我可是你儿子啊,江浙总督的儿子,在自己辖区被人打,传出去丢脸的可是你啊。”
徐亭面色不悦,“这些年,你丢脸的事儿,做得还少吗?”
徐妙子道,“能教我弟弟如此吃瘪,此人着实有趣,听说最近京城里来的那一位,应该就是此人吧。”
徐亭道,“正是。”
徐亭虽身在江南,但在京城中的消息也十分灵通,范小刀、赵行都是太子门客,尤其是这位范小刀,在京城中也有些风闻,他也是知道的,来江南之后,他做的那些事,徐亭也有所耳闻,只是碍于上下有别,两人并未曾谋面。
这个儿子,在江南人事不做一点,不学上进,整一个不学无术,可偏偏夫人又十分宠溺,想让他治学,夫人却来一句,你已经是封疆大吏了,还要他做什么功名?难道要当皇帝不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