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路上派箭手刺杀他,而且在朝中的势力,也是斗得你死我活,以朱延的性格,绝不会如此善罢甘休。
他沉吟片刻,终于道:“百花楼之事,其罪滔天,无论是余人,还是钱守道,给我往死里查,就算查到我姑姑身上,只要有足够的证据,我去找父皇!”
有了这句保证,两人决定放手一搏。
于公,百花楼和驸马府坏事做绝,所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,将他们一网打尽,是朝廷推行的法治社会的必然,也是为了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。
于私,驸马府的人几次三番构陷二人,将他们逼入死地,若非运气好,怕是早已跟阎王判官凑一桌打麻将去了,干掉他们,也是给自己一个交代。
两人离开太子府时,已是深夜。
回家路上,范小刀思索再三,对赵行道,“明眼人都知道,百花楼是钱守道和余人的幕后势力,可是他们账目做得太精明,根本查不出任何端倪,要想将他们拖下水,我觉得,还得去一趟驸马府,把那账本偷过来!”
赵行笑道,“你也这么想?”
“你呢?”ωωw.
“正有此意!”
范小刀也是一副热血心肠,见赵行也有这个想法,干脆道,“说干就干!”
赵行摇摇头,“此事事关重大,而且我们身份敏感,一旦暴露,怕是要惹出是非来,给太子殿下添麻烦,咱们先回家,这件事,还需从长计议!”
两人走到胡同尽头,耳旁忽然传来了叮当的铃声。
一阵冷风吹来,两人身上觉得一股凉意。
冷风透骨。
已是冬月,立冬之后,京城还没有下雪,但大多数人都已穿上了棉衣,两人虽有内力护体,却依旧感觉到了冷意。
那股冷意,并非来自初冬。
而是那铃声的主人。
一个中年男子,披头散发,发梢之上,系这两个铃铛,刚才的铃声,正是从他身上发出。
中年男子望着二人,“谁是范小刀,谁是赵行?”
两人感觉到了他身上的杀意。
杀意正浓。
“你是?”
“老夫拓跋叮当。”
拓跋叮当!
北周天策阁主人,几个月前,被范小刀杀死的拓跋白的师父,来到了京城。
该来的,终究要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