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余人,也都衣衫华贵,但余师爷看向他们的目光,却充满着厌恶。
这些人,是京城中许多朝中大员的管家、家臣,他们今日前来,目的只有一个:要钱。
从**上说,他们是太平公主的同党一脉,但在经济上,他们都是太平公主的债主,这一切,都是因为在北周的那一单大宗贸易,本来,将江南、内地的丝绸、茶叶、盐铁等运到北周,是一笔稳赚不赔的生意,而且往年也是如此操作的,今年也举债了将近千万两,可是谁料却出了问题,那些货物被北周扣住,迟迟没有放行。
而这些钱,都是余师爷以公主的名义,向京城中的一些大佬们借来的,货物被扣,利息却一分不能少。本来,一月几十万两,有百花楼的流水,倒也勉强能维系,可如今百花楼被查,他们的现金流遇到了严重危机,而今日,又到了发息的日子,这些人便是来讨债的。
余师爷抽着旱烟,一言不发。
有人坐不住了,“余师爷,今日能不能领到钱,您得给个准话。我们家大人,可是把全部家当都放在您这里了,眼瞅着就要过冬,一家几十口子人,就指望这笔钱了,你瞧,我们连件棉衣都没买不起了。”
也有人道:“可不是,不知怎的,今年京城物价死贵,比如去年,一斤炭才二十文,今年竟到了五十文,直接翻了一倍,再这样下去,我们就要喝西北风了。”
众人你一言我一语,议论纷纷。
余师爷听得不耐烦,打断道:“够了。”
众人见他发火,纷纷不语。
余师爷道:“钱,是会有的。但是需要时间。北周的那批货出了点问题,钱上面是有些紧张,百花楼那边又出了点问题,你们回去跟大人回报,等宽限几日,会找到钱的。”
说罢,他从怀中掏出二十万两银票,道:“这些是一部分,你们分一分,其余的等下月再说。”
“下月,那是下月的钱了。”一名穿蓝绸棉袄的管事道,“这月底,我家大少爷要成亲,到处都是花钱的地方,老爷临来之前说过,无论如何,也要把钱要回来,实在不行,北周那笔生意,我们不做了,把本金退还给我们就成。”
余师爷脸色铁青,沉声道:“丁管事,当初是谁**脸,抱着银子来求我的?齐大人是工部侍郎,今年河道清淤的银子,户部七月份就划拨下去了,你们齐大人可没少捞好处吧?”
那丁管事道:“这个……我们当下人的,也不是很清楚。”
余师爷道,“你也知道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