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京中米价如何?”
赵铨清了清嗓子,道:“回陛下,京**有米行三百一十七处,据东厂旬中的报告,上等米均价在一斗九百文左右,中米六百多文,糙米均价在三百文左右。”
皇帝点点头,“着实有些少了,告诉户部,让他们拟个章程出来,六扇门的捕快,身负京中治安,若连安身立命的钱财都没有,又如何给朝廷卖命?”
赵铨欲言又止。
他本想告诉眼前这位贵人,官府的这些公差,俸禄只是其收入构成极少的一部分,衙门中各种陋规繁多,到处都有来钱的门路,有的捕快甚至还养着几个闲人帮他做事,只有像赵行、范小刀这种愣头青,不懂得变通,所以生活有些拮据,只是这种琐碎事,又如何能占了贵人的功夫,影响他的清修,于是应承下来。
今日,高斌被陛下贬到尚宝监一事,他已有所耳闻,这个高斌,身为内监二号人物,年纪轻轻,又深得陛下和宫中几个贵人宠爱,平日对赵铨虽然客客气气,但私下却早有取而代之的想法,他早有察觉,只是装作不知,以高斌飞扬跋扈的性格,迟早会出事,果不然踢到了范小刀这块铁板,这件事上,范小刀算是帮了他一个忙,既然陛下开口,又何不**之美?M.
皇帝脸上有些倦意,可他不开口,两人也不敢告辞。
赵铨捧着一个朱盒,来到他面前,从盒中取出一粒红色丹药,道:“陛下,该服药了。”范小刀打量着那丹药,与自己服得丹药有些相似,只是颜色更深,皇帝取过丹药,又接过一杯蜂蜜水,吞服下去。
不片刻,他面色红润,似乎又恢复了精神。
皇帝道:“你的药也一直服用?”
范小刀闻言一凛,他自幼害头疼病,没有都要服用丹药之事,知道的人并不少,但这种事让一国之君来过问,就觉得有些奇怪了。不由想起,李知行临死之前跟他说得那些话,心中产生疑问,莫非眼前这人,果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?可范小刀对皇帝并没有任何的亲近感,总觉得两人之间隔着一层纱,说近不近,说远不远。
真如薛、李所说,当年宋金刚抱着一个婴儿逃出皇宫,而他便是那婴儿,之前必然发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,那自己母亲又是哪一位?
他心中有些乱,茫然的点点头。
皇帝闻言欣慰道:“那就接着吃下去,回头我让太平送你几粒丹药。”他摆了摆手,“你们下去吧。”两人告辞,临行之前,听到皇帝道:“朱延什么时候回京?”
赵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