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无阻,过了大概两个时辰左右,他们才停在了一处半山腰靠上的地方。虽然从此处向脚下看去还隐隐能看到城门方向,但正所谓是:望山跑死马,往往看似近在咫尺,但绕来绕去的却不知道要走出多少距离。
路途如是,人心亦然。
虽然洪不铸与冯虎之间不过一丈距离,但他却怎么也想不到后者外表的严肃下是一颗冷漠的心。
“洪大哥,前面的路不好走,咱们只能步行了。”冯虎翻身下马,拍了拍马背,马儿便乖乖地去一旁吃草了。
洪不铸扭头看了一看,见到前面果然有不少人家。虽然通向那边的小路不算宽阔,但也算是修缮齐整,通行马匹自然无妨。他虽然心中奇怪,却也没有多问,也是有样学样地将那匹马儿的缰绳一松,抬腿就向路上走去。
“洪大哥,是这边…”冯虎还在发愣,忽然见到洪不铸已经远去,也是急忙招呼一声,指向了另外方向的一片乱草丛中。
洪不铸闻言转过身来,这才发觉在那边的乱草丛下果然隐藏这一条大路,只是此时这条路已经爬满了荒草,才让人见得并不分明。
他一路跟在冯虎身后,左拐右拐终于来到了一处空地之上。因为此处地面完全被理石覆盖严密,只有一些生命力顽强的小草侥幸转出缝来,才使得此处没有被一片绿意吞噬包围。
“我说冯虎,你这挑的是条什么路啊!我怎么不记得你家周围这么难走?”虽然洪不铸比冯虎矮上半头,但却也是丈许有余,却没想到这苍木山中的野草竟如同成了精一般,不要命地疯长,让自己一路走来十分压抑,险些控住不住出手,将此处烧成灰烬。
可是他话未说完,却忽然看见了脚下地面上的那些划痕,也是惊咦一声。
虽然这些划痕已被时光打磨得看不分明,但也可以从这些模糊的痕迹上辨认出原本的字眼。
“小…豆…子…小豆子?”洪不铸念叨几句,忽然身子一震抬起头来。
他记得,当初家主对冯虎管得很严,从不让冯虎走得太远。所以他才带着冯虎在大门前的庭院玩耍。而这庭院当中的理石价格不菲,正是因为刻字一事,家主还教训了冯虎一顿,所以才让洪不铸记忆犹新。
想到此处,他才终于注意到,眼前的高草丛下掩埋着不少矮墙…
“当年父亲听说盗窃玉佩的是你,也是连连摇头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