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头假装自己什么都听不懂。
许依琳可算是没长心的,见何帅要走,忽然抻着自己的衣服,让何帅评价她穿好不好看。
何帅没理她,指着精瘦老头,乐呵呵地说:“还真是听不懂诶,那来干啥玩意儿?专门找骂来了?”
这音量,可比刚刚的大不少,好几个人看热闹的人都忍不住看向这边,就连摄影记者都控制不住,噗地一声笑出来。
如此屈辱,让陈潮生这在家族名声显赫的有钱人觉得如芒在背,可何帅那一米八十多的大个子在身后笼罩着自己,实在连回嘴的勇气都没有。
哼,等会儿招租大会走着瞧。
陈潮生低垂眼皮,没有一点表情,当面前挡路的终于挪开后,就身姿笔直地找自己的位置坐下去。
许依琳目光跟随远去的陈潮生,何帅也迈着大长腿,朝自己位置而去,许依琳伸手“诶”了一声,终究也没换回何帅一个回眸。
何帅落座后,大伙儿都很意外,也不知道座次是按照什么排的,源县这些竞租者都在一起,偏偏只有何帅,在他们后两排的地方。
魏锋看眼手表,又扫过下面这一群人,甚是满意,自己安排的人已经到了;
郑德胜则戴上厚厚的眼镜,眼睛也看不出来是睁开的、还是闭上的,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。
何帅看着自己的名牌,再看看旁边的人,就是刚才门口那小老头。
陈潮生。
一抹笑意在何帅眼角和嘴角漾开,如此的安排可是最好的,自己的判断果然是正确的!
孔炳宗皱了眉头,隔着椅子给何帅使手势:“上次剩的半瓶茅台,等会咱去给它消灭了!”
何帅点头,那是自然。他们都是来吃席的,吃席之前当然要参加点什么。
会场上人越来越多,秘书忙地不可开交,对照竞租材料让来人签字。
魏锋眯起眼睛,看台下的竞租者以及一些看客,当年负担起这厂子时的使命感竟然涌上来。
那时,他也热血沸腾,也想把厂子办成一个蒸蒸日上的大家庭,就是在这样期待的目光中,他身戴大红花,出任麻纺厂厂长。
也曾,热泪盈眶过。
一转眼二十年过去,此时的他却茫然一片,不知道究竟厂子给自己留下了什么。
或者说,是因为自己也没给厂子留下过什么。
这样的场景让魏锋烦躁,不过当他看到自己的人,心情登时就好起来。
这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