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自然。”
楚妖澄将马牵了出来,套上马鞍,伸手摸了摸它。
“它叫珍珠,自它母亲死后,它就是这片草原上唯一一匹浑身雪白的马了。”
顾长意站在楚妖澄身后,比她高将近两个脑袋了,此时低头看到她发间可爱的双耳结,唇角含笑。
“嗯,她很漂亮。”
春日里的风轻轻柔柔的吹过,旷野上,便只有两个人。
顾长意天资聪颖,一点即通。楚妖澄讲了几个要点,他立刻领会,不过多时便能独自攥着缰绳御马前行。
只不过还不能跑起来。
楚妖澄骑了匹乌黑的骏马,紧紧挨着他并行。
总归是侯府尊贵的小侯爷,若是再摔一次,这脑子可就未必好的了了。
别到时候再赖上她。
如此想着。
楚妖澄满肚子话想说,却不知该如何问。
总不能说:“你死过一次的事还记得吗?在我面前一剑穿喉,样子老惨了。”
若顾长意没有重生,当下就要掉头回去给她请个治失心疯的大夫。
亦或直截了当的:“实不相瞒我知道你的身份,明日启程我送你回京,从此老死不相往来。”
倘若是真这么做,顾长意重生与否都不重要,魏安侯府也要先押她入大理寺,审问此前是不是她谋害小侯爷的。
“咳……”楚妖澄清了清嗓子。
既然直言不行,那就旁敲侧击,迂回打探好了。
“小石头,我听阿爹说你今早身体不适?”
她眼含担心的看他:“哪里不舒服呀?如今好些了吗?”
顾长意瞥了她一眼,道:“多谢楚小姐关心,只是昨夜吹了凉风,今早咳了几声起不来罢了,现下无碍了。”wap.bΙQμGètν.còM
至于昨夜为何吹凉风,就要问大半夜把人拦在祠堂里罗里吧嗦说了一堆心里话的楚小姐了。
楚妖澄一噎,顿时脸颊臊红。
她早就忘了当初都说了些什么话了,就记得自己慌得不行,说了半天也不见顾长意回应,以为对方害羞,便丢下一句“我等你”就跑了。
嘶……她当时说了什么来着?
完全不记得了。
那顾长意会记得吗?
若是重生回来的顾长意,既然不喜欢她,自然也不会将那一顿倾心之言记得三年之久。
只有昨日真切听她说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