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,不如让我**!活着没法看到袁国采**,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?我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牵挂了,优伶教的人都死光了,红星寨的老兄弟们更是早已恩断义绝。我是真的生不如死!”
“你小点声。”江烈低声道,“日后若有机会,只有你能够揭露袁国采的罪行,你死了,就没证人了。”
华业火冷哼一声:“日后?日后是什么时候?猴年马月?我不在乎有没有什么证人,我只想报仇。别废话了,你杀了我吧。”
江烈摇了摇头:“我现在没有杀你的理由。”
华业火艰难地扶着棺材缓缓站起,咳嗽两声后,道:“江将军,你知道吗?去年,我带人夜袭了江家庄,一把火,把整个江家庄都给烧了。我以为没有人能够幸免,没想到还有你这个幸存者。自从我烧了江家庄之后,其实我时常惴惴不安,时常会深更半夜从噩梦中醒来。”
爬出棺材后,华业火续道:“江承流跟我有杀父之仇,这事你是知道的,但其实,整个江家庄,也只有江承流是我的仇人。正所谓,冤有头,债有主。我要报仇的话,应该杀江承流一个人就足够,但我没有这么做,我放了一把无情的火,那是我的无明业火,烧死了太多无辜的人。事后我特别后悔,后悔莫及,我为什么会想让那么多无辜的人跟江承流一起陪葬?而且,那场大火烧了好几天,没人能留下尸体,全被烧成了骨灰!”
江烈不禁动容,原来华业火会对自己曾经的罪行感到悔恨且自责。
华业火注视着江烈腰间佩带着的平雪剑,沉吟半晌,抬起了头:“江将军,你来自于江家庄,江家庄算是你老家了吧?我若能死在你手里,我心甘情愿,我死了也能瞑目了。”
此时,江烈却不知所措。
“你想想江家庄无辜身亡的那些人,少说得有几百个吧?你再想想你的媳妇,我记得你说过,她中过优伶教的毒针,因此吃了不少苦头。我有罪,我背负着不胜枚举的人命官司,我的罪行罄竹难书,我该死啊!”华业火的两颗眼珠子几欲迸出,愈发激动道,“你还在犹豫什么?你这把剑不是号称平雪吗?不杀了我,如何平冤?如何昭雪?”
关于江家庄的记忆,江烈能够回忆起来的着实有限,着实朦胧,但关于袁南儿在治平县被优伶教的毒针所伤,后来险些丧命,经历了九死一生方才捡回一条性命,他却是拥有极其深刻的印象。ωωw.
一想到袁南儿当初被优伶教害得那么惨,再看着眼前的这个优伶教左护法,江烈情不自禁地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