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牢门口。
下值的狱卒都赶回来,步履急切,面带忧虑。
去年太子谋反的混乱犹在眼前,更何况皇权更迭的大事,或明或暗都会发生争斗动荡。
随意一缕余波落下,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祸!
李平安见到夜班当值的杨差拨,逆着人群向外走,连忙招呼道。
“老杨哪里去,这时候牢里最安全!”
杨差拨说道:“李爷,我必须得回家,家里就我媳妇和儿子……”
李平安向怀里摸出一包药粉,塞到杨差拨手中:“这是独门**,遇见贼人了撒一把,晚上紧锁门窗,莫要亮灯!”
杨差拨抱拳道:“多谢李爷!”
“保重!”
李平安说完进入牢中,听到马校尉正在问话。
“还有多少米面?够吃几天?”
马齐说道:“三天前采买的,足够吃半月。”
马校尉又问道:“水缸,木柴,酒肉呢?”
马齐说道:“其他的都不缺,就是木柴堆的不多。”
马校尉满意道:“那就好,木柴没了就去拆两间遗弃的牢房。”
“马哥,喝酒还是算了。”
李平安出声提醒道:“国丧期间,严禁饮酒,一经发现等同大不敬!”
“对对对,不能喝酒。”
马校尉连连点头,正值上层权力更迭的敏感时期,定要万般谨慎小心,不能露出任何把柄。
李平安来到丙字狱的废弃仓库,双臂用力搬开刑具石碾,露出个三尺来宽的洞口。
黑咕隆咚,直通牢外。
“希望天牢不要出乱子!”
李平安寻来个木板遮挡,又将仓库门关死,回到前面时发现出口大门关死。
半尺厚的铁皮实木门,落下门栓,捆上铁链。
马校尉让人搬来几根椽木顶上,纵使成建制的军队,一时半会儿也破不开。
李平安疑惑道:“这不断了与外面禁军的联络?”
马校尉低声说道。
“这时候,什么军队都不能信!”
……
一个时辰前。
张府正堂。
张嵩坐在右侧太师椅,左侧坐的是镇抚司指挥使。
陈安眉头微皱:“张大人,为何急匆匆的唤我来,敏感时期少凑一起,免得让陛下生出防备。”
张嵩慢悠悠的品茶:“宫里传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