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了。
“我刚开始就与京衙差役合伙,通过他的引荐,认识了王典狱,后来又与功曹、司录、司仓相熟,遮掩了几年没暴露。”
苏六说道:“再后来直接搭上了叶府尹的关系,这些年贩卖私盐所得,七成都用来上贡京衙官吏,余下三成我与七绝门平分。”
李平安没有问,为什么京衙官吏安然无事。
这等纯粹建立在银子上的关系,出事了非但不会拉一把,反而会将所有罪名安在苏六头上。
脑袋一砍,账目全消!
京衙官吏再将分来的银子,拿出一部分缴纳赎罪银,还能得陛下青眼,岂不是三全其美?
李平安沉默半晌,不知该如何安慰,只说了一句。
“有什么想吃的尽管说!”
之后几日。
牢中天天有新犯人进来,清一水的富商巨贾。
天牢丙字狱少有的热闹起来!
这回镇抚司没有冤枉人,什么贩卖私盐,走私铁石,制假售假,欺行霸市等等,个个都证据确凿。
刑部官吏连夜加班,三五天就下了判决书。
轻则抄家流放,重则九族死光。
狱卒们看戏觉得有意思,在大家看来有钱人都该死,可惜的是不能趁机捞一把!
……
皇城。
勤政殿。
三支手臂粗的檀香燃烧,青烟袅袅,异香缭绕。
元武帝身穿青灰道袍,冷眼看向殿中,跪着发抖的两个臣子。
“银子还差多少?”
陈安瞥了眼康公公,见他不说话,只得硬着头皮回答道。
“陛下,京中有罪的商人,已经尽数抄家,所得白银两百三十万两……”
话音未落。
一只砚台兜头砸过来,正中陈安额头,瞬间鲜血直流。
元武帝冷声道:“京都乃大雍第一繁华之地,富商巨贾无数,抄家灭族只得二百万两,莫不是朕治国出了问题?”
“臣万死!”
陈安不敢擦血,也不敢运功疗伤,咚咚咚磕头在地面留下大片血印子。
元武帝看向康公公:“你说,怎么回事?”
“陛下,陈大人确实尽力了。”
康公公扯着公鸭嗓子解释:“这些天镇抚司日夜奔走,将那些背景浅的商贾全抓了,余下的都是有靠山有背景的,不敢轻易去动。”
“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