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清军准备过桥了,列阵迎敌!”
眼见清军在佟国器的指挥下逐渐恢复镇定,并在大营和磻溪之间的空地上列阵,苏言随即下令在北岸摆开阵势。
四角林上,炮兵扔在肆无忌惮地朝着清军大营轰击,每一次炮击都能够带走数名清军士卒的生命,整座大营一片狼藉,只可惜没有开花弹,不然战果能更大。
轰——
一枚炮弹掀翻了营内一锅滚烫的开水,那锅开水居然直接将旁边一个经过的倒霉鬼整个泼下,将其淋成了落汤鸡。
滚烫的开水将这个倒霉鬼全身都给烫得皮开肉绽,整个人痛苦地在地上翻滚着,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,佟国器刚好策马经过这个倒霉鬼的身旁,他看着那心惊肉跳的烫伤,心里有些不忍,还是抽出佩刀,了结了士兵的痛苦。
迎着炮击,清军只用了十多分钟就集结了大半的兵力,准备过桥,佟国器知道再这么被动再轰下去,士卒很快就会军心涣散,不战自溃。
可一旦过桥,他们也很有可能遭到义军的半渡而击,如果是在昨天以前,他不会担心半渡而击的风险,可在首战失利后,他就不禁担心了起来,
咬了咬牙,既然已经下达了过桥的命令,佟国器也不好突然改变,但他也知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的道理,便命令副总兵孙光翰与参加王耀邦,先领两千兵马过桥,自己领其余兵马随后跟上。
孙光翰和王耀邦虽然知道先领兵过去非常危险,但军令如山,他们也只好硬着头皮领军踏上了渡过磻溪的木桥。
苏言见清军终于开始过河,也没有马上下令发起进攻,而是按兵不动,想要等大半的清军过来以后再发起进攻。
同时,四角林上的火炮也终于熄火,整个战场上一片寂静了下来,只剩下清军士卒过桥的声音和嘈杂人声。
“终于停下了。”
这是所有清军的第一个念头。
“难道是贼人的炮弹用完了?”
这是他们的第二个念头。
一直到孙光翰和王耀邦率领两千名清军渡过磻溪,并背靠磻溪摆开阵势,义军都没有任何动静,只是站在原地盯着清军过桥,整个战场上陷入了诡异的和平之中。
“苏逆这么讲武德?”佟国器疑惑地说道,“我原以为苏逆会半渡而击,难不成他真的狂妄自大到觉得可以正面击败背水一战的王师?”
身边的清军将领们也是面露疑惑,不敢置信。
“既然苏逆如此愚蠢,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