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应了一声,像是中了彩票一样,乐颠颠地跑上楼了。
“真没想到爸会让咱们送锦宝去大学,”他们上楼边收拾东西边兴奋地说,“我以为我们肯定去不成了,啊!想到能再去京海市,真是太开心啦。”
苏建民坐在一楼都能听见了他们说笑的声音。
“这两个小子……”他笑着摇了摇头,对文年说,“老三辛苦你啦,一路上你可得好好盯着他们,别让他们闯祸。”
“爸,你放心。”苏文年点头笑道。
白露把放在信封里的钱、布票、粮票、油票、糖票以及各种工业票递给文年,“这些你拿着用,要是在大学缺钱,你写信和我们说一声,知道吗?”
“妈,我都工作多少年啦?我自己存的钱足够用了,不用你给我钱。”
“我以前听人说过,在美院学油画要花很多钱的,画油画的颜料还有油画框、油画布之类的都得用钱买,我就是担心你不收,所以没给你准备太多钱,这点钱不晓得够不够……”
苏文年推拒道:“我真不缺钱,如果我缺钱,我也会想办法自己挣的。”
说到这儿,他加重了语气,“妈,我今年已经27了,其他人像我这个年纪都已经成家,甚至连孩子都会跑路打酱油了,我怎么可能再拿你们的钱啊?”
“算啦,”苏建民拿过媳妇儿手里装钱的信封,“我说了文年不会要的吧?他说得也没错,他长大了,咱们别老是把他当成小孩子。”
说完,他把信封塞给锦宝,“锦宝你多装点钱在身上。”
锦宝接过钱,笑着说:“哇!我应该是全班最有钱的学生了吧。”
原本紧绷的气氛因为她一句轻松的话而缓和了。
“到了学校,想吃什么就吃,去食堂挑最贵的菜点,别给爸妈省钱,”苏建民笑道,“我们赚钱就是想让你们过好日子。”
锦宝笑盈盈地点点头,应了一声,“嗯。”
她和她三哥上楼后,白露面容还有些惆怅,小声朝丈夫问:“我是不是让文年不高兴啦?哎,我没想到他会这么抵触,早知道我就听你的不给他塞钱了。”
“不怪你,文年那孩子从小就比较敏感,如今他年纪大了,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成家当爹啦,而他现在才读大学,虽然表面看着毫不介意,但其实心里多少会有点不舒服的吧。”wap.bΙQμGètν.còM
苏建民说完,叹了一口气,“不过路是他自己选的,咱们也别多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