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有四个推拉的抽屉,还有一扇外拉的门,油光发亮的旧漆面看上去很有年代感,木料用得十足,抬起来特别沉。
苏小武提了两把太师椅回来,上面绘着精美的龙凤雕花。
后头他爸爸也提了两把椅子回来。
眼看他们刚回来又要往黄家走,白露忙问:“还有?”
“有啊,还有一个衣橱,一个柜子,一张床,成套的,”苏建民说,“十多年前正好流行聘礼给36条腿儿,不过农村一般没这么讲究,我也是第一次看见这么成套的聘礼。
对了,这些家具的木料都用的柚木,是上好的木料。”
他们去黄家搬东西时,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了,周围好多村民们凑在一旁看热闹,议论纷纷,“哨牙佬真和他女儿断绝关系啦?”
哨牙佬是黄忠仁的诨号,从小他就被这么叫,如今他年纪虽然大了,但村里和他同辈的人还是习惯这么叫他。
“他女婿给的那些聘礼都被搬走啦,还能有假咩?”
他们聚在一起聊天,“说起来也系好笑,听说哨牙佬让会计帮忙写了一张断绝父女关系的协议书,还在生产队里大声念了一遍,说他女儿不孝,从来不拿钱给他用。
刚刚他女儿在门口臭骂了他一顿,把他骂得抬不起头啦。”
“那哨牙佬也真系有脸说哦,他女儿玉竹小小年纪出去县里打工,每月都寄钱孝敬他,那时候我不知道多羡慕,现在他这样给人泼脏水,真当我们大家系失忆了啊。”
回忆起十多年前的事情,年纪稍大的村民们都一阵感慨和唏嘘,同时也为黄玉竹抱不平。
“要不系她丈夫出了那种事啦,一家人日子本来好得很呢,现在搞成这样,哎……”
“我记得玉竹结婚那时候,哨牙佬他可神气了,天天说自己得了个在县城工作的女婿,收到二十块彩礼钱,还有那36条腿的聘礼都系请县城厉害的老手艺人打的。”
他们边回忆边说:“哨牙佬嫁女儿那次真系给他赚足了面子,接亲时阵仗闹得那么大,我还记得请了好多吹唢呐的,场面好热闹的啊!”
“系啊,当时村长家儿子迎媳妇请的人不到他家一半嘞。”ъìQυGΕtV.℃ǒΜ
王秀妹听着他们议论的话语,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儿,用力跺了跺脚,冲她丈夫质问:“结婚前你说这些家具系你爸特地为你娶媳妇儿打的,怎么变成你妹妹的聘礼了啊?”
“行啦,别说这些没用的了,本来那些家具确实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