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糟就算了,还要把柜子给推倒,说句难听的,他们和那些土匪有什么区别啊?”
“嘘,你可小声点儿!”白露急忙说,“祸从口出,不知道啊?”
“咱们厂又没外人,谁不讨厌那些家伙啊?毛都没长齐就装腔作势,什么玩意儿嘛。”
锦宝忍不住说:“人心隔肚皮,爸爸你现在是厂长,说不定有人觊觎你的位置呢?再或者有人就是看你不顺眼,不想让你继续当厂长,所以爸爸你以后还是要小心点说话。”wap.bΙQμGètν.còM
“哎哟,媳妇儿,你瞧瞧咱们闺女,这才几岁呀?说话一套一套的了,”苏建民笑着说,“我觉得我这个当爸的教不了锦宝什么,反而要和锦宝好好学习了。”
白露眉眼俱笑,将小锦宝搂进自己怀里,“你确实要和咱们闺女好好学习!
锦宝她刚才说得多对啊?你呀,别老觉得自己还和以前一样,说话不经大脑,想说什么就说什么,现在这年头,要谨言慎行,尤其是谨言,很多话能不说就别说。”
“好好好,媳妇儿你和锦宝说的话,我都记住了,我以后肯定管住我的嘴。”
之后几天,工厂仿佛恢复了平静,要送到富河公社的机器全都修好了,大家把机器装上车。
苏建民正在指挥时,十几个妇女哭着跑向他,“苏厂长,呜呜呜……”
“怎么啦?”苏建民回头,一眼几乎没认出她们。
好一会儿,他才认出她们是食堂员工,负责食堂里买菜做饭和盛饭的工作,奇怪她们的头发怎么全都被剃得长长短短的不成样子了,脸上还被抹了灰和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