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处长说的是吧?”苏建民沉着脸问,“他说的关我什么事儿啊?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一来就能给你们发钱了?你们当我会印钞票啊?”
“你这意思就是不管我们了?”好多人双手紧紧握成拳头。
就在他们想着鱼死网破,大家都不好过的时候,只听苏厂长语气变得和缓了一些,说:“我既然被调来当你们厂长,肯定是会管你们的。”
停顿了几秒,他继续道:“我坐了七天火车,今天一到工厂,一口水都没喝,就找了各个处的处长和车间主任了解情况,还去了仓库看机器到底是哪里出的问题。wap.bΙQμGètν.còM
我不是神仙,不可能立马给你们把问题解决掉,但我也在努力想办法,就在你们敲门之前,我和姚大夫还在讨论,当务之急,我们要去找谁借钱,怎么才能让工人们解决温饱问题。
反观你们,你们现在一副要债的样子跑到我门口来是什么意思?”
他一段话说得铿锵有力、慷慨激昂,让门外闹事儿的人一时都羞愧地低下头。
“厂长,我们是太着急了一点,但我们真是太饿了……”
苏建民说:“我知道你们很辛苦很艰难,但还请大家再忍耐一下,给我几天时间,我向你们保证,我就算用借的也会先想办法借到钱,至少让大家先吃饱肚子。”
听他这么保证完,大家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没有办法,只能暂时先散了。
夜里,白露惴惴不安,和丈夫说:“你说那叶书记安的什么心啊?派你来这里,我真担心,你要是借不到钱,那群工人不得把你生吞活剥了啊。”
苏建民也睡不着,感觉压力山大。
五岁的小锦宝单独睡在另外一个房间。
她缓缓坐起身,小手趴在窗户边,看着天上的月亮。
看之前那些工人的样子,好多个瘦骨嶙峋的,确实是饿坏了,爸爸修好机器不知道要几天,当务之急还是要让工人能先吃饱饭,如果能吃一顿猪肉盛宴就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