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目光对视上,白杏想上前问问她是不是白梅,但那人吓得转身逃走了。
不过那已经是很多年后的事情了,如今的白杏还担心白梅会死皮赖脸缠着姑姑,阴魂不散。
事实证明她多虑了,第二天早上她走到阳台,铁门外已经没有白梅的身影了。
两个月后的一天,苏建民心事重重地回到家。
“爸爸,”锦宝小手拉着爸爸的大手,“爸爸你怎么啦?”
“爸爸没事儿……”苏建民摸了摸锦宝的头,安慰完闺女,又下意识地叹了一口气。
锦宝语气中透着担心和关切,“爸爸骗锦宝,你一定有事儿……”
白露这时也看出了丈夫的不对劲儿,走上前问:“怎么啦?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么问题了?你说话呀,现在外头这么乱,你这么不说话更吓人。”
“哎,是上头的领导找我见了一面,说现在厂里没有厂长,想让我当……”
苏建民话没说完,他几个孩子都激动地围上前,“太好啦,这不是好事吗?爸爸你要是当了厂长,工资肯定比以前更多了吧?是不是可以给我买奶糖啦?”
“你个臭小子,成天就知道吃吃吃吃!”苏建民拍了一下苏小四的头,生气地说,“就不能等我把话说完吗?非要插嘴?”
苏小四捂着头,“对不起,爸爸你继续……”
“哎,”苏建民再次叹气,“我没有当厂长的经验,上头的领导怕我管不好一个厂子,让我先去分厂里当两三年厂长,然后再回来。”
“分厂?”白露忙问,“什么分厂?哪里的分厂啊?”
苏建民皱着眉说:“这正是我忧心的地方,分厂在南方,离咱们这儿得有十万八千里了,听说坐火车要转三趟,至少得花上六七天,我这一旦去了,两三年内怕是见不到你们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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