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早去生产队了,爹他腿脚不好,只能大哥去啦。”
“二弟去生产队干活有得工分,狗子爹在家挑水有啥好处?什么都没有,白干!”张桂兰越说越觉得憋屈。
听她们两个人争吵不休,李秀娥抱着锦宝走进厨房,“成天为了这么点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吵吵,吵啥吵?”
“娘,我没想和大嫂吵架,是她没做饭,”赵凤珠控诉,“健根和军根闹着要吃饭呢,这家里的芋头和红苕可都是二壮从生产队拿回来的,他儿子不能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吧?”
“没水我怎么做饭?”张桂兰生气道,“这水就应该轮流挑,凭啥让大强他一个人挑水?他是成天待在家,但也不能白干活吧?”
赵凤珠讥讽道:“哟!我算是听明白了,大嫂你不是在说水的事儿,是想要三弟寄回家的钱呢。”
“那钱本来就应该大强管!”张桂兰愤然站起身,大声说,“反正今天我把话撂这儿了,钱不给我家大强管,以后这家里什么事情我们都不管了!”
她先是指了一下水桶,然后又指了一下碗筷和锅,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,“那水谁爱挑谁挑,碗谁爱洗谁洗,饭谁爱做谁做。”
“大嫂,你这是想分家啊?”赵凤珠问。
“这家分不分都一样,爹娘防大儿子和防贼似的,大强这些年把钱全用在这个家里了,结果呢?即没功劳也没苦劳,还被怀疑偷偷藏钱。”ъìQυGΕtV.℃ǒΜ
李秀娥听得心烦,眉头一拧,怒道:“既然和我们住一起有这么多抱怨,那分家吧!我早就想分家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