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堂已经消失在了院门外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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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侧,天水桥,裴家大宅。
天色刚亮,裴湘君在正厅就坐,手指轻敲桌案,眉头紧锁。
主位上,坐着裴家老大的遗孀张玉莲张夫人,眉宇间也带有愁色,手里端着白瓷茶盏,用杯盖轻轻**杯沿:
“外面的江湖人,越来越不讲情面,王香主去周家拜访,谈谈清江码头的事儿,连几位当家都没见到,就让管家出面接待……咱们青龙堂沦落到这步田地,还有什么脸面号令红花楼各大堂主……”
“大嫂,这些事我岂会不知,江湖上说话看拳头……”
张夫人在江湖上的职位,算是‘帮主夫人’,如今裴家老大老二都过世了,只剩下儿子裴洛;裴洛没啥习武天赋,又是独苗,她也不敢把江湖产业告诉儿子,如今除了指望面前的三娘,还能指望谁?
张夫人知道裴湘君独自扛起红花楼不容易,轻叹道:
“三娘,我没说你,是说形势。现如今,只能指望二弟送来的惊堂,能扛起这些事儿。二弟过世,惊堂都能遵循遗嘱,千里迢迢把家产送来,必然重情义,品行不会差。要不你传惊堂枪法,让他……”
裴湘君微微摇头:“我知道惊堂品行端正,长得也是一表人才,像干大事儿的人。但远水救不了近火,月棍年刀一辈子枪,他就算底子打好了,天赋不错,把枪法练好,最快也得三五年,出去实战积累名望,又是三年……”
张夫人根本没其他指望,只能道:
“兴许惊堂天赋惊人,个把月就学会了裴家枪,下个月要去聚义楼会见各大堂主,刚好把惊堂带着……”
裴湘君有些无奈:“这样拔苗助长,再好的胚子也得用废。惊堂就算一个月把枪法学会,没半点江湖经验,出去又能打的过谁?”
“楼主,不好了……”
两个女人正交谈之际,门外忽然响起脚步,秀荷跑了进来,满眼焦急。
此言一出,厅中两个女人都是皱眉,裴湘君起身道:
“怎么回事?”
“少主今天过来,路上不知怎么就和六煞起了冲突。”
“六煞?”
裴湘君眉头一皱,略微思索:
“肯定是在鸣玉楼附近亮刀,被黑衙怀疑了,黑衙昨天就派人过来确认过惊堂的身份。惊堂不会《八步狂刀》,让他们随便试,不会出岔子。”
秀荷连忙摇头:“不是不是。黑白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