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了,我有印象。”烛隐微微笑着,眼底有细碎的光,瞬息之间,那点光被隐去。
那何止是记得,印象简直太深刻。
在那家医院里,他碰上了一只刁蛮任性的猫。
长得漂漂亮亮,声音也软糯可人。
不过一开口就是挑衅:“好想吃了你啊,喵~”
“……”
这就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么……
已经有了灵智,但本形太弱小,这种事情,若是计较,便显得自己不大度,若不计较……可是真的好气啊!!!
一只被人类豢养的猫,竟敢耀武扬威到他头上。
于是接下来的过程,他和那只猫互相问候了对方的祖宗长达十几分钟。
谁都不落下乘。
那用词之礼貌,词汇之丰富,怕是过不了审……
这么一提,林袅袅也想起了那乌龙事件,小声说,“你当时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特讨厌啊,给你塞了一堆不能吃的?”
整整三天,除了喝水,就没吃过东西。
如果换做是自己,化形那一刻,绝对无法保持冷静与理智。
“没有,我觉得袅袅心善。”烛隐侧目,阳光从窗户照进来,将两个人身形拢聚在一起,就在那样的光景里,林袅袅也笑了,安静温柔,美得像一幅画,“烛隐,有时候我在想,你比人类,更像个人。”
他活得比大部分的人都有温度,暖暖的,身为身边人的林袅袅,被温暖的时刻总是在不经意之间。
烛隐只是笑笑,没有再开口,他身上有好闻的清香,离得近,感受尤为明显。
掐着时间该去上班了,林袅袅抬起头,男人俊朗的侧颜尽数落入眼中,她的心跳漏了一拍,“今天你就在家里呆着,昨天晚上和你说过的事情都记得吧?”
烛隐点头,答道:“好,我在家里等袅袅。”
还是很乖。
还是,很像鹌鹑……
但这次,林袅袅并没有将这个疑惑问出来,她拿起了包,出门上班。
社畜打工人的痛啊。
路上,她编辑好一条短信发给罗望知:“帮我搞个男人的身份证呗,二十六岁,名叫烛隐。”
“?”
几乎可以想象隔着屏幕的震惊。
林袅袅继续打字:“别大惊小怪的,办好了的话,姐请你吃饭。”
这轻描淡写的语气,让对方几乎炸了毛,“你不会以为这种事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