秃瓢火冒三丈,他哪受过这个气呀?
他这辈子除了他那个母老虎一样的娘,敢揍他**之外,就没人敢这么对他。
向来只有他欺负人的份儿。
秃瓢一把抹掉脸上的瓜子壳,举起拳头就朝洛云砸过来。
洛云表面云淡风轻,但其实早防着他呢。
你这一拳头过来不弄你个筋断骨折,老子跟你姓。
“哎……”任中良急忙制止他。
秃瓢听见了招呼,拳头不尴不尬的就停在了半路上。
打也不是,不打也不是。
任中良手背在身后踱了过来,走到洛云的面前。
他微微的弯腰,身体稍稍前倾,一副十分谦恭的样子对洛云说:“咱们洗澡也洗过了,伺候你也伺候完了,那是不是该干点你该干的事了?”
洛云看着他一脸慈祥,要不是知道你干的那些事儿,我就信你了。
瞧你这话说的,怎么能一本正经的话说的这么猥琐的呢?
洛云仍坐在椅子上,看着任中良说:“是啊,我就是来做事的,可你也没说让我做什么呀?”
装的一头好蒜。
任忠良听了洛云的话,眼皮直跳。
这孩子长得跟天上不小心掉下来的一样,一副好皮囊下,恐怕心眼儿比马蜂窝都多。
任中良这只老狐狸,这几十年头一次见到这样的人。
以前是一言不合让你**,现在一言不合,还得把你当祖宗供着。
洛云看着任中良,要跟他瞎掰扯几句,彻底把他搞慌神,突然感觉到后背汗毛一竖,一阵恶寒直侵肌骨。
洛云心里一惊,但没有转身。
他知道是任飞来到身后了,至少在离自己三米之内。
他没有听到脚步声,但可以感知那种十分沉重的死气。
任中良嘴角一笑说:“这不是来了吗?开始吧。”
“啊?什么来啦?”M.
洛云缓缓回头,看到刚才一直站在正屋门口的那个黑色的身影,现在就站在他的身后。
那人身披黑袍,头藏在斗篷下。跟阴差大哥很像,但却一眼就能区分开。
阴差大哥虽然也是鬼,但人家好赖是地府混编制的,阴气虽重,却没有死气。
面前的这人纯纯是死气。
此刻,月亮已经偏西,月光被院子里那棵巨大的香柏树拉长的影子给遮住,照不到他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