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来,比之前病的更重了。
黎纤蹙眉,视线落在他紧抓着椅柄的骨骼分明的手上,突然伸出手捏住他手腕,莹白指腹落在脉搏上。
霍谨川一怔,看着她抓住自己腕间的手,感受着那温度蔓延皮肤,一时间连咳嗽都忘了。
她会医术。
而且还很厉害。
极有可能还是,神音的徒弟。
江格看着她,有些紧张。
霍谨川突然想起来,之前神音所说,他体内的胎毒和后来那蛇毒相克却又相辅的话来,所以黎纤是故意把他扔进蛇窟的,那她就应该也知道他体内有胎毒。
是什么时候为他把的脉?
在她那里吃饭那次吗?
他狭长的丹凤眼上挑,眼底闪烁,低声笑道,“有诊出什么吗?”
“快死了。”黎纤收回手,淡淡道,“恐怕活不到半年了。”
江格心底一沉。
“咳咳……”霍谨川又低咳两声,神色恹恹的道,“我倒觉得我还能再多活几天,说不定还能活到你嫁给我那天。”
“那就梦里见吧。”黎纤对他嘴里的这种所谓情话,完全免疫,啧笑一声,“梦里或者下辈子我可能会嫁给你。”
霍谨川纠缠她的目的不明确。
她对这人有点儿兴趣,但绝对不会动情。
“哦,对了,”起身走了两步,黎纤又顿住脚步,侧头看着霍谨川,明艳张扬的漂亮眉眼里,满是单纯无害,“提醒一句,hv—01可以救人,却救不了毒侵心肺,不管你在吃什么,不想死那么快,最好就赶紧停止服用。。”M.
这话一出,江格神色倏凛,盯着黎纤的眼神变得震惊,五指收拢握紧。
霍谨川瞳孔抖了下,漫不经心道,“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。”
上次给他把脉,脉象还挺稳。
这才不过一个月,本来就已经被毒侵蚀的五脏,竟然都开始腐烂起来了。
还有那蜡黄脸色。
明显是吃了什么药造成的。
也就是说,霍谨川胎毒是真的。双腿残废有待考证。
但现在病情如此严重,绝对是故意装的。
不过黎纤也没指望他承认,扭着保温杯的盖子,一耸肩道,“反正,我也只是看在霍少帮我抓贼的份上,好心提醒一句。”
那个‘贼’字咬的格外重。
说完,就一捋头发离开,回了化妆间,去准备拍下一场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