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要出去跑……
如果放在之前,宁心怡说不定还会无奈劝她,但现在,什么话都没说,也没问她去干什么,只道,“那你好好玩。”
——
榕宫。
自那天后,霍谨川就一直待在这里,像住在了这里一样,每天就板鞋猫坐在阳台上,看着外边,不言不语。
好歹吃饭。
秦铮每天过来,都唉声叹气的。
如果放在之前,或者不知道这次发生了什么事情,他还能厚着脸皮去找黎纤来哄霍谨川。
可现在,他什么都说不出来,觉得自己没脸见黎纤,黎纤也不会见自己。htTΡδ://WwW.ЪǐQiKǔ.йēT
江格每天守在这,谁劝他都没有用。
秦铮叹气,问江格,“神音金天是不是该来了?”
江格点头。
秦铮又开始担心。
黎纤是神音徒弟,如果她因为这个事情生气,要给自己徒弟出头,不来怎么办?
但他也不敢问。
一直到晚上九点。
江格接到霍家的电话,说神音去霍家了。
霍谨川一动不动,整个人像雕塑一样,不言不语,什么话好像也听不进去。
秦铮又叹气,开车去霍家把神音接了过来。
治疗从九点半到凌晨两点,气氛沉静又凝固,从头到尾都只有小米粒不时叫一声,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人说话。
秦铮几次张嘴,都不敢问。
卧室里。
看着躺在自己床上,仰头盯着天花板,双目失焦,苍白至极的俊美面容,那颗泪痣都透明了,薄唇干裂,下巴上甚至冒出了些青黑的胡茬。
整个人沧桑的,像是失去了灵魂。
没有了半点,那些矜贵无双,高高在上,令人不可攀的无双气质。
黎纤始终面无表情,把最后一根针拔掉,收了东西,起身出去跟江格和秦铮道,“这是最后一次针灸治疗了,两天后就可以慢慢做康复运动,不出意外一个月后就可以正常走路。”
在秦铮和江格舒气时,黎纤又开口,“但是,他前期吃了太多加重病情的药,透支腿的力量,会不会有什么后后遗症就难说,而他的体内的胎毒不是一般毒,早就深入五脏六腑深入骨髓里,我只能暂时抑制让他不频繁发作的痛苦,目前没办法根治。”
秦铮愕然,“连你都没办法吗?”
黎纤点头,“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