及笄礼交给福伯去筹办,冷蝉衣自己倒是放心又乐得自在。
这福伯不愧是永定侯府的老管家,办起事来井井有条不说,还能做到面面俱到,任谁也挑不出半分错处来。
八月初五那一日,郡主府的众人早早便都起来了。
今日,可是她们郡主的大日子。
原本,女子行及笄礼是要有父母双亲在场的。
可偏偏,冷蝉衣的母亲早已过世,父亲又是那么个冷血无情的男人。
别的不说,今日这样重要的日子,文国公府竟然一个人也没有来,任谁看了不寒心。
不过冷蝉衣倒是不甚在意。
他们不来更好,免得一见面,不是瞪眼就是吵架的,坏了自己的好心情。
在福伯的张罗之下,要宴请的宾客三日前就都收到了请帖。
仪式中要用的发笄、发簪、钗笄、梳子,以及与之相配套的衣服等,也都已经准备好,放在了东房正中的桌子上。
今日来参加冷蝉衣的及笄礼的人不少。
除了平日里就十分要好的白笙歌和云渺儿之外,六公主君宛昭,和七公主君宛泱也纷纷出宫来凑热闹。
那些平日里与冷蝉衣相熟之人,包括沉香堂的黎漠黎安,还有仁叔,也都带着贺礼前来祝贺。
待时辰差不多,宾客也都基本上来齐了。
冷蝉衣便在沐浴之后,穿了一件少女样式的衣裙,在东房面南而坐,等待仪式的开始。
因着冷蝉衣的母亲早已不在,这及笄礼便由白笙歌的母亲主持。
不一会儿,仪典开始。
只见冷蝉衣从房中走出,先是向今日来观礼的宾客行了个礼,然后便面西而坐。
而今日,为冷蝉衣加笄之人,正是漓国唯一的长公主,永定侯的妻子君文茵。
正待仪式要继续的时候,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吵闹声。
众人回头看去,竟然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。在他的身后,还跟着一位风姿卓绝的红衣男子。
冷蝉衣看到来人,脸上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。
“外公,小师叔,你们怎么来了?”
只见凤老阁主一边捋着胡子往里走,一边朗声大笑道:
“今日是我外孙女的及笄之礼。这么重要的日子,外公怎么能不来呢?
哈哈哈哈……
外公和砚尘这小子,可是一路快马赶来,这才没有错过了吉时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