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玄宸走后不久,冷蝉衣才从后殿走出来。
面上依旧如刚刚坐在这里那般,笑意盈盈的,完全没有了在后殿时的淡漠冷然。
君玄卿状似无意地看了冷蝉衣一眼,看来今日是不会有什么结果了。毕竟刚刚那东西的香味已经没有了,这小丫头的医术就算再厉害,也辨别不出什么了吧!
想到这,君玄卿说不上心中是什么感觉。
既有一些失望,却又有一些庆幸。
失望的是,这七彩琉璃樽是他能想到的,与昨日之事有关的唯一的证据,来证明此事究竟是否与宸王有关。
可如今,却没有结果。
而君玄卿庆幸的,也是这个没有结果。
若是勇宁真的确认,就是那个七彩琉璃樽的问题,那他要如何处置宸王?
虽然他二人只是同父异母的兄弟,却也是他一直相信和宠爱的弟弟。
现在要告诉他,他这么多年的相信和宠爱都只是一个笑话,君玄卿的心里真的是五味杂陈。
冷蝉衣虽然一直在和太后说话,却还是敏锐地发现了皇上的异常。
看来,皇上依旧很难接受被自己从小宠爱到大的弟弟所出卖。
大约又过了一会儿,君玄卿这才笑着对太后说:
“儿臣还有奏折没有看完,今日就不陪母后用午膳了。”
“好,你有正事就去忙,不用管我。”
说完,君玄卿便微微颔首,然后转身出了重华宫。身后的齐英,也连忙跟上。
冷蝉衣见此,也适时地站起身:
“那勇宁今日也告退了,改日再来给太后请安。”
“好,去吧……”
出了重华宫,果然就看到皇上正站在一棵银杏树下等着自己。
冷蝉衣缓缓走上前:
“皇上。”
“嗯,刚刚你可曾辨出什么吗?”
冷蝉衣看了看君玄卿,不答反问道:
“皇上,您是希望勇宁辨出什么来,还是不希望勇宁辨出什么来呢?”
一旁的齐英听见这话,连忙用眼神示意冷蝉衣:
这个勇宁郡主啊,还真是胆大,竟然敢这么和皇上说话!
果然,君玄卿有些不悦地声音响起:
“放肆,朕既然带你来,自然是希望你能分辨出什么来的。”
冷蝉衣微微皱着眉头,神情微凉地看了君玄卿一会儿,这才缓缓开口说道:ω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