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清流可言。而谭纶在不清楚自己的情况下就质疑自己的目的,那他自己又哪里算得上清流。
“是本官失言了,但不可否认,南京城目前四平八稳,确实与应嘉兄先前去过的地方不同。”
直到胡应嘉的讥讽,谭纶才下意识地反映过来,真的是被南京被新学这个大染缸侵蚀太久了,因此总是下意识地觉得每个人都该有自己的行事目的。今天被胡应嘉喊破不由得有些羞愧起来。
“下官的想法很简单,先前是迫不得已,以杀止刑。现在南京国泰民安自当依据涉事深浅以朝廷律例处置。至于杭州嘛?子曰不教而诛谓之虐。下官自当去见见高藩台,问问他损全国肥浙江一域意欲何为?谭大人,你认为下官有资格去问吗?”
胡应嘉跟着喝了一杯酒后,侃侃而谈起来,说道最后的资格二字时竟然站了起来,爆发出一股豪迈之情。这般义正言辞,让谭纶都像是看到了三年前的自己,不禁有些怀念起来。不知道曾几何时,自己竟然变成了曾经不屑的样子,只能说为了理想,变通坚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