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义。真要逼到绝路上,我疯起来连自己都害怕。
当然,在郭大靖的计划中,是多半不会走到那步田地的。
“大人。”一个亲兵进来禀报,呈上了毛文龙的书信。
陈继盛拿过书信,打开观瞧,立时皱起了眉头,沉吟不定。
信中的字里行间能够品出毛文龙的怒气,以及愤慨、委屈、憋闷。无它,就是粮饷的事情。
所以,毛文龙打算带兵乘船前往登莱索饷。因为,登莱在崇祯元年,还欠着东江镇六尪一千二百两饷额。
当然,这只是毛文龙的想法,还未付诸实施。兹事体大,毛文龙也担心那帮文官造谣抹黑,说他兵犯登莱,杀人抢掠。
太欺负人啦,难以容忍!
这就是书信中所带出的情绪,陈继盛不用读完,便感觉到毛文龙的愤懑扑面而来。
幸好,幸好有金州在手,今年又是丰收,还没到走投无路的绝境。
陈继盛重重地叹了口气,拿起纸笔,勘酌着语气和字辞,开始给毛文龙写回信。
对于朝廷的所作所为,陈继盛是一样的生气,一样的愤怒、憋闷。但他还是认为毛文龙此举大为不妥,很容易被看作是在要挟朝廷,或是向皇帝示威。
意气用事要不得,这也是毛文龙性格上的一个特点,或者说是缺陷。为此,他是吃过不少亏的。
比如饷粮的“漂没”,毛文龙就非把这个潜规则的盖子给揭开,一下子得罪了多少文官。朝堂上几乎没有朋友,全是攻讦他的政敌。
更关键的是,无论是与文官打嘴炮,还是上奏朝廷请皇帝作主,对于实际情况都没有什么改善,徒劳而已。
陈继盛觉得既然没什么用处,又何必搞事情,让文官们抓把柄呢?
讨薪固然没错,是不是可以采取别的办法,尽管也是够呛,但又何必两头捞不着。
嗯,郭大靖前几天也送来了书信,简单讲了一下明年的计划。
直接挺进盖州就算了,步子迈得太大,一口吞下盖复两州,怕是也难消化。
就是小目标,把防线推进到栾古关或石河驿,拿下整个金州,田地就又能增加不少,农业产出也差不多够东江镇军民自给自足了。
还有今年的产量,刚刚汇总出来,各岛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