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其他门派比不了的,那就是识人。她们看惯了三教九流,达官显贵,见惯风花雪月,别愁离恨,天下人来来往往,最终能有几个例外?
李不语说既然相信了那个和尚的狂言,那他就不只是个不知天下偌大狂徒。
这样的狂徒,即便死了,也不该无声无息,无人知晓。
“多闻和尚的事,我知道一点。”喜乐的声音忽然飘了过来。
邓栗和李不语双双回头,喜乐行了个佛礼,上前坐下。
李不语忍不住端详这个让苏十万心心念念的和尚。
他整个人温润得如同一块美玉,却有一双红玉般的妖冶眸子。
“你认识多闻?”邓栗说。
“不认识。”喜乐摇摇头,“但我找到了一些关于他的资料,他死了。”
李不语瞳孔骤然收缩,脸一下子变得煞白。
喜乐见她这副模样,知道这个消息刺激到她了,连忙说道:“你……你别着急,他在九年前就死了,跟你认识的多闻应该不是一个人。”
李不语愣住了:“九年前?”
邓栗也有点疑惑。
九年前李不语应该正在小升初,她再早熟也不至于在那个年纪陪香港富商摸大腿。
“有这个多闻的详细介绍吗?”
“他在十多年前入寺为僧,平时按部就班地做功课,接待香客,偶尔接一些法事。因为天赋不够,就没学什么神通。他在整个寺里也属于寂寂无名的那种人。十年前他带了一个叫西厢的孤女上山,这些年一直在寺里养着。九年前,他得病死了。”喜乐简述了这位多闻和尚的一生,并无亮点。大概也是因为这样,寺里没什么人记得他。
“这个多闻……”邓栗抬头看向李不语,“跟你说的多闻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啊。”
“根本就不是一个人,年龄、性格、经历,一样都对不上。”李不语冷冷地说,“根本就是两个人。”
“光听这些确实是两个人,但江林骁会七十二绝技,又自称多闻和尚,肯定跟这个多闻有关系……只是现在多闻死了,他活着的时候那么没存在感,想查他也不容易。”邓栗叹了口气,“只能从他带回的那个孤女身上碰碰运气了。喜乐,你和那个叫……叫……”
“西厢。”喜乐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