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是一两二钱的“身不由己命”,完全不是这种情况。
她想上前查看,钉棺材的长钉却一点一点升了上来。
看来刚才刺耳的响动就是钉子往外钻的声音。
“咚——”
“咚——”
“咚——”
棺材里的闷响开始密集地往外透。像行军前的鼓声,等钉子彻底钻出来,棺材里得有千军万马往外涌。
邓栗叹口气,说了声“拿人钱财,替人消灾。”随即像个街头混混一样掰响一串指节,走向棺材。
就在这时,哭丧兄弟中的哥哥扑到棺材前,对着棺材盖“**”连拍了三巴掌,棺材晃了两下,立刻安静了下来。
邓栗皱了皱眉头:“千叶手?稀奇了,一个哭丧的怎么会少林的千叶手?”
哭丧哥哥见棺材安静了,抹了一把眼泪对张胜利爸爸说:“没事了,给我个锤子,把钉子敲回去就能出棺材了。”
没找到锤子,哭丧哥哥随便找了块砖沉沉敲钉子。
邓栗盯着他。
这人二十来岁,这长相真是个体面的少年郎,阴郁的眉毛竟压着满眼媚意。眼眶哭得通红,职业精神可佳。
“哭丧虽然不体面,但也是老勾当了。一卷招魂幡,即招魂,也安魂,但这小子竟然用千叶手物理安魂,少年人,不讲究啊。”邓栗一边念着,一边捡起一旁的宾客名单。
她翻到最后一页。这对哭丧兄弟,哥哥叫周长树,弟弟叫周蚕。
棺材静了下来,张胜利的叔叔舅舅们虽然还是惊疑,但随着周长树吹起一声唢呐,冲透细雨密云,几个男人终于抬起了棺材。ωωw.
“张胜利,上路咯!”
————
祖坟在山上,路窄,车子上不去,长长的出殡队伍只得步行上山。
走到半山腰,抬棺的男人有些支撑不住,都说棺材太重,得歇歇。
张胜利爸只当他们是想多要点抬棺费,没有理会。毕竟这村子又不是第一次死人,他也抬过几次棺材,多重多累他心里有数,全不到走几步就不行了的地步。
“诶呀,真走不动了。”二舅喘着粗气。
“快到了,坚持一下。”张胜利爸往山头看了一眼,确实不远了,隐隐能看到昨晚就运上去的墓碑了。
“既然快到了,歇一下也就歇一下了,祖坟又不会长脚跑了!”
“二哥,你说什么呢!这会还乱说话!”张胜利爸压不住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