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俗中,葬礼使用的哀乐向来并不哀伤,甚至红白事用的都是同一支曲子。
江橘子被绑住了手脚,跪在村口,像是一尊石狮子。
严婷站在村口,凝视着这一切。
“她怎么一个人跑这儿来了?”王欢说,“她之前不是差点被那个江雪把屎给打出来吗?现在一个人跑这儿来,是嫌之前屎拉得不够干净吗?”
邓栗也觉得疑惑,但猜测大概是想孤注一掷,另外的人则去找他们所谓的始祖了。
她正思索着,唢呐声忽然断了。
屋顶的江雪缓缓放下唢呐,低头望向严婷,好一会儿之后,他缓缓开口询问:“其他人呢?”
“其他人……”严婷说,“你问的是谁?”
“我之前并没有将你们杀完,活着的那些人。”江雪说,“让他们一块儿出来。”
严婷听到江雪这么说,愣了愣,随即忍不住大笑起来,笑得太过瘾,弯腰捂住了肚子,笑了不知道多久,她缓缓抬起头:“你拉了一帮阿猫阿狗聚在这儿,就真把自己当成江家家主了吗?”
>江雪面无表情,只是将目光挪到了江橘子身上:“我不是江家人,那他是吗?”
严婷脸色阴沉下来。
“江橘子之前老是念叨,说江家有两个,一个在这儿,另一个在外头。他说两个鼎村同气连枝,是一家人。如果外头出了事,他们拼死也会去救自己的家人,相反如果他们出事,外头的人也会来救他们。我听着,说我不信,我说外面的人没把你们当一家人看。虽然你们流着一样的血,但一群连网都没通的山里人,外面的人怎么会把你们当成家人呢?于是他要跟我打赌。”江雪说,“他打赌你们肯定会救他。你们会救他吗,妈?”
“我……不是你妈!”
“你不是我妈,那江橘子是不是你们江家人呢?”江雪说,“严婷,只要你让其他人都过来,我就放了他。我不仅可以放了他,村里所有人我都能放了。但如果你不愿意,他也只好愿赌服输,被我杀掉。”
严婷冷冷地盯着江雪,但是没说话。
江雪从屋顶跳下来,提着唢呐穿过白衣素镐的人群,走到江橘子身边,轻轻**着他的脑袋:“橘子啊橘子,不是我想杀你,但跟你流着一样的血的江家人想杀你,我也没法子。”
“你敢!